“现在,本法官以联合国高军事法庭的名义宣布:被告李啸东,因患有突性精神分裂症,而致使其在执行火星nT4研究所核泄漏事件中伤及无辜。经过取证以及控方陈述,确认证据确凿,事实清楚。因此,本庭宣判:被告李啸东,被判处冰刑,刑期二百年,自宣判二十四小时内执行!”
冰刑是一种全的监禁模式,由一年前一位荷兰资深军事刑法专家提出,并获得通过。不过直到目前为止,还没有任何军事罪犯被处以过冰刑,李啸东是第一个。
随着法锤落下,陪审团成员和控方代表都是一脸的惊愕,纷纷扭头用惊疑的目光看向法官,法官这时则两手一摊,做出一副无可奈何的表情。
控方代表,也就是联合事观察组,在外界看来是对联合国所有军事行动进行监督的一个机构,其职能类似政府机构的检查院。其实外界的这种观点有些自欺欺人的味道,诚然联合事观察组确实是一个监督机构,但这种监督的职能多的只不过是走过场,做做样而已,以平息外界舆论。当观察组遇到高一级的机构,如战略指挥署,甚至是特别行动署出面干预的时候,观察组就会立即闪人,绝不纠缠。因为他们很清楚,每当这些机构出面干预的时候,其中必定有着不为人知的隐情。
看到联合事观察组的人员已经夹起公文包和手提电脑从后门离开,十二国陪审团成员的军事法庭审判长们自然没有必要自讨没趣,这些人就像什么事都没生过一样,6续起身离开了座位。随后,数名法庭军警走了过来,带着李啸东跟随众人一起从后门走了出去,直接搭乘专机前往世界上唯一的冰刑监狱,设在加拿大曼塞尔岛的海底军事监狱。
数小时后,驻守在曼塞尔岛的加拿大军方与联合国高军事法庭完成交接,带着李啸东乘坐升降梯进入海底。当升降梯下行到海底五十四米的冰刑监禁区时,电梯门打开了,李啸东从始至终木然的表情在电梯门打开的那一刻颤动了一下,随即又再次恢复原状。
此时站在他面前的是一位肩扛三颗金星的上将,芬兰国防部长维科奇,也就是现任联合国特别行动署署长。
维科奇看样已经在这里等了许久了,面对李啸东木然无表情的面孔,维科奇无奈地摇了摇头,拍着李啸东的肩膀道:
“啸东,真是难为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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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刑'
维科奇无奈地摇了摇头,拍着李啸东的肩膀道:
“啸东,真是难为你了。我知道你有很多话想说,想泄,不妨都说出来吧,那样会好受些。”
二人说话的时候,周围的加拿大军方人员都自觉地撤了出去,直到后整个冰刑监禁区就剩下了李啸东和维科奇两人。
李啸东回头看了看后一拔走进升降梯的军人,等升降梯关上门并开始升起后,李啸东这把头转了回来,看着面前的维科奇恨恨道:
“没错,尊敬的上将先生,您说得很对,我是有些为难。”
维科奇凝着眉心,看着李啸东,等着他继续说下去。
“我不知该怎样抚慰六名队员的英灵,我该对他们说,这是在为了人类的进步所做的奉献吗?这个所谓的奉献就是让你们在一个被告知意外核泄漏的研究所内和一群变异人纠缠,直到你们生命的后一刻也不会知道这个任务到底是什么!!”
李啸东的眼睛里泛着泪光,几乎是吼着对维科奇说道。
“k,现在那个狗屁任务究竟是什么已经不重要了,整个研究所都被炸毁了,就像我在法庭上说的变异人一样,现在的问题不是有没有人相信,而是所有的一切都已经不存在了,不再具有争议的意义了。至于我们第七工厂的成员,早在加入这个该死的地下党一样鬼鬼祟祟的组织前,就已经在档案里被划上了鲜红的“战死”字样,没有亲人和朋友会为我们的突然失踪而寻根问底,你们可以像擦去灰尘一样把我们从这个世界随意地抹去,然后继续把光彩斑澜的一面呈现在世人面前!!”
李啸东泄完了,带着手拷的双手猛力砸在旁边的金属廊道墙壁上,出“咚”地一声闷响。维科奇等李啸东平复了一会儿心情,上前扶着他的肩膀道:
“我不知道该从何说起,这六名队员都是我亲手选拔出来的,直到现在我仍然可以叫出他们每个人的名字。相信我,当得知六名队员死讯的时候,一个年过半百的老头心里不比你现在好受多少。”
停了一下,维科奇继续道:
“这次任务由于涉及太多敏感问题,一旦露出哪怕只是一点点风声,经过外界那些好不容易抓到报料的媒体炒作后,很容易就会使普通民众受其误导,而对全球军事一体化产生怀疑,甚至是反对。因此,出于大局考虑,我当时不可能告诉你们任务的具体情况。至于后来法庭上宣判对你实施冰刑而不是死刑,我想就算我不说你也很清楚,没错,这是我下达的命令。”
李啸东扭过头来看了维科奇一眼,冷冷道:
“你想让我对你感恩戴德吗?我宁愿现在马上有一枝枪口顶在我的头上扣动板机,给我一个痛,而不是躲在冰窖里冬眠,醒来后还要饱受心理折磨!”
维科奇摇摇头道:
“我当然不是想让你记得我的恩情。事实上,二百年后我早就已经灰飞烟灭了,就算你对我感恩戴德又有什么用?我对你说这些只是想让你知道我下这道命令的原因,我觉得你是一个不可多得的人,真正的人,万里难寻。四十余年的军旅生涯和直觉告诉我,你天生就是一名做军人的料,你身上有着太多的潜在还没有掘出来,就这么不明不白地死去实在是太可惜了,甚至可以说是世界军事史上的一大损失。我想让你活下去,活到未来,在未来的世界里把你身上隐藏的潜在全部挖掘出来。至于心理折磨,这一点你可以放心,我已经想到了一个办法可以让你不再受此影响。”
李啸东怀疑地看了看维科奇,过了一会儿道:
“我怎么都想不通,你为什么要把我吹得如此神乎其神。”
维科奇笑了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