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别?看我说?得好像很?轻松似的,其实那有做给我妹看的成分——如果我也紧张兮兮的,她只会?更加焦躁恐惧。真要是把我放在我妹的位置上,我做得未必像说?得那么好听。
反正?这件事在我这头算是结束了,但仍要做好未来几?天被家里电话轰炸的准备。不过不管谁打?来,我的态度就是屁大点事有什么好吵吵的。
收起手机,我觉得现在的气?氛很?适合点根烟,只可惜我不会?抽。
“走吧,回家。”我招招手,杂总就自?觉地拉开了副驾的车门。
杂总的家,确实是在n市的郊区。
我感觉进村之后拐了得有十七八个弯,好几?次我都怕车开不进去。
而他这一路,果然也就,十分沉默。
我也有安慰他:“真没事儿,再破能有多破啊。”
他完全?没有被安慰到的样?子,反而脸色更难看了。
当时车开上了田边的一条水泥地,我只顾着看田里的风景,车就突然停了。
“到了。”
我应声往另一边看去,首先看到了从?栅栏里伸出的花丛,有粉的也有红的,不过最好看的还是香槟色的。
“哇哦。”我忍不住叫了一声,“这是啥,玫瑰?”
“月月红……就是月季,我妈种着玩的,现在也快败了。”他说?着松开安全?带下车,“等下,我去开门。”
大门左右两扇,是不锈钢的,他直接把手从?栅栏间伸进去开门,听声音像是三环锁加插销。把门打?开后,门下还有固定用的插头,他一边一个固定进地上的小洞里。
然后杂总回到驾驶座上,把车开了进去。
院子不小,是水泥地,停一辆车后还足够打?羽毛球。进门左边是别?人家的外墙,右边是低矮的房屋,像是厨房。正?面是两层的自?建房,红色瓦顶,墙身?上黄下灰,居然还挺新。他跟我解释了一下:“年初刚翻修的,刚录取时有段时间没事情做,就把家里里外都搞了搞。”
我抬头看着高高的墙:“你刷的?”
“肯定请装修工了啊。”他觉得好笑,“不过我不干的话,他们效率就很?低,所以?我肯定也得陪着干就是了。复习考试的时候我身?上肌肉本来都快没了,硬是给干活又干出来了——下车吧,家里没人。”
然后我就下去了,一阵小风吹过,带来田里的泥土气?息。
可能是因为回到熟悉的环境,杂总已经放松了不少:“你来得正?是时候。这个天不冷不热的,没什么蚊虫,也不是很?冷。你吃柚子吗?我去给你摘一个?”
我说?:“你们家种的吗?”
他说?:“对,不过只有一棵。”
然后他做出一个惊到我的举动,他从?院子另一头的栅栏直接跳了下去。
我立马跟了过去。
下面并不高,但反正?我是不敢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