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震东点起烟盒里的最后一支烟径直走出小区大门,一辆纯黑色高级轿车早已在路边等候多时。
这时从车上下来一个人,熟练地为赵震东打开后座的车门,赵震东对此早已习以为常,他轻轻点头,接着矮身坐入车中。
见赵震东入座后,那人将车门轻轻关上,接着回到驾驶位驱车前行。
眼前的景色开始快速移动起来,赵震东嗫着烟嘴,吸尽了最后一囗,在尼古丁过肺后手指一弹将未灭的烟头扔出了窗外。
“东哥,怎么感觉你心事重重的?”驾驶座上的人透过后视镜瞥到了赵震东脸上的愁容,开口问道。
“今天和一个娃子聊了聊过去的事……”将车窗关上后,赵震东又伸手揉了揉眉心,随后轻叹了声。
“难道……”
“不是那样的,是我和你司哥最开始认识的那些事。”
“哦哦。”那人的语气明显有些难以置信,接又半开玩笑地说道,“难以想象啊,东哥你还会和小屁孩讲这些。”
“他是小阳的男朋友……而且最重要的是……”赵震东不由得想起刚才在楼道处少年伸手帮自己按开打火机时的场景,“他和阿司很像。”
“啊?东哥你很了解这小子吗?”
“没,这是我们第一次见面。”
“那怎么会这么说?”
“直觉吧。”
赵震东说完头轻轻垂下,眼底流转起过去的光点。
那个男人的身影再次在他眼前出现。
令敌人胆寒的“屠夫”。
令兄弟信任的“总长”。
我竟然会因为那样一个动作就认为这样的阿司和一个小瓜娃子很像。
太荒谬了。
想到这,赵震东忽然轻笑起来。
但他其实心里明白他为什么会那么想,不单是少年身上那股带给他的对于友人的熟悉感。
还有一种“强大”的气场。
而这,也让赵震东与一个月前的那个黑色的“怪物”联想起来。
怎么可能……
立刻将脑海中的可笑想法否定,那娃子顶天在学生中比较能打罢了。
怎么能和那样的“怪物”比。
一个月前,正当赵震东伙同一帮人准备在一栋废弃仓库进行对“叛徒”的处刑时,一个周遭黑雾缠绕,身披黑色风衣看不清面容的人就突然的从天花板上砸下来。
脚下踩着的钢筋混凝土墙壁在砸下瞬间就压死了三个弟兄。
而后剩余的三十几个人有半数被杀,自己也是侥幸逃过一劫。
那样恐怖的家伙,怎么可能是一个毛都还没长齐的学生?
“阿水,你还有烟吗?”不再去想这些有的没的,赵震东此时烟瘾又犯了,伸手拍了拍驾驶座位椅,问道。
“诺,东哥,我这还有一只。”阿水听后反手将烟递给赵震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