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俊英点头:“今日要陪老太太进宫见太后。”
媚娘心里一喜:老太太进宫见太后,那庄玉兰的事就快了,懿旨一下来,就操办婚事,这对妻妾进门,徐俊英非得乱套不可,到时她可自由多了。
问题应该也不少,新婚期那两人暂时还不会内讧,妾毕竟动不得妻,她们是一致对外的,郑美玉已经敢于公开叫板了,媚娘好整以暇等着她,烂表妹,有什么瓶瓶罐罐尽管扔出来,你冒泡表嫂也很想探个究竟呢!
媚娘脸上不动声色,假意道:“天气不好,外边下着雨,偏选在这一天······”
徐俊英说:“无妨,安排好了,坐着马车,入宫有抬舆,并不用老太太走路。”
“那就好。”
徐俊英放下筷子:“我吃好了,这就过锦华堂去,可能午后回来······这两天恒儿有病,你就不必上锦华堂了,我跟老太太说一声。”
“谢侯爷体谅!”
媚娘又意外又感激,侯爷发慈悲了,太好了!
却听徐俊英说道:“你让我交给皇后的那个包袱,昨日递进去了,皇上很喜欢那件没有袖子的绒线衣裳,说春天穿着正好,颜色也合意······”
媚娘微笑:“皇后还好吧?我答应给她织的,春天气候温暖,下个月开始就不必穿长袖毛衣了,只需穿件薄而无袖的,以防着凉。每天忙忙碌碌,总算给她织好了,皇上和皇后,每人一件!”
徐俊英看着她:“你的······是什么颜色?”
媚娘怔了一下:“什么?”
“你穿的绒线衣裳。”
媚娘目光转动:什么意思?问人家毛衣的颜色。
徐俊英说:“你给皇上和皇后织了同一种颜色的衣裳,皇上说,只有夫妻才穿一模一样的·····他问我的是什么颜色?”
居然是这么个意思!媚娘哭笑不得,皇上也太多事了吧,给你穿就穿了,还问七问八,还有皇后,看来他们夫妻真的很好,媚娘跟皇后论及情侣套装夫妻套装家庭套装什么的,估计她全跟皇上去说了!
媚娘不知道翠喜奉了王妈妈的命把她以前钩织好的长袖毛衣给了徐俊英,她织短袖毛衣的时候想都没想过要给徐俊英织一件,皇上和皇后穿上了相同的毛衣,理所当然地以为徐俊英也会有,而且也应该是夫妻装。
媚娘有点难堪:“我穿了红色的,不适合男人,你随意说一种颜色给他听就是了!”
“不能随意,那是欺君!”
媚娘抬手摸了摸额角:“那,那就说是粉紫色······”
“你不是吗穿了红色的吗?要一样的!”
媚娘把头扭往一边:“哎呀不是啦,我随意乱讲的,其实就是粉紫色!”
也不知道徐俊英是怎么下榻的,媚娘转回头来发现他已经走到门口去了,伸手倷门帘的时候停顿了一下,想说什么,最后还是没说,门帘一动,人不见了。
第一一三章 论嫁
接下来的闲空,媚娘就很悲催地翻箱倒柜找绒线动手给徐俊英勾织毛衣,就没考虑到这点,皇上和徐俊英好到这个地步,穿件稀奇点的衣服也要交流一下,皇上有徐俊英没有,确实说不。 跟她相同的粉紫色是不可能的,想像徐俊英穿上那种颜色的效果她愿意晕倒,好歹找到些深紫色的,一个系列,也算是了吧。 开了个头,让翠喜去柜子翻出原先那件长袖的,比划大小。 翠喜说已经拿给候爷了!” 媚娘楞了时候?我不记得让你拿去?” 翠喜垂下眼帘那几日下雪太冷,妈妈说织好了不穿留着做?让我送去了!” “你就说是我让送去的?” “妈妈是这么交待的!”翠喜很淡定。 “你们、你们真是……”媚娘可奈何算了,反正也织了,织了就是给人穿的,好过浪费掉!”
春雨细密,润物声,却也阻断了出门的路,媚娘一到廊下,看着阴沉沉的天空,湿淋淋的路面,绵绵密密不断不绝的雨丝就发悚,下雨天其实是好玩的,前世着装简单,打个雨伞斜风细雨里走走,很有情调,可现在不同,出门坐的是马车,这样的长裙长袖衣袍,若还弄湿了,爬上爬下,那就不好玩了。 没奈何,还是呆在家,不信齐王真会把仙客来掀个底朝天,他其实可以练习的嘛,哪有总要老师陪的,太过份了!
媚娘闷在府里几天,每天处理完家务事就去看恒儿,陪如兰说,投机取巧,隔天去一次锦华堂,就不天天去,说好说坏都成,反正也快成过气奶奶了,看庄玉兰那兴奋样子,太后的赐婚懿旨估计这几天就会下来。 乐吧,别高兴过头,学人家范进中举,那可不好,白让郑美玉捡便宜。
恒儿已经完全好了,活蹦乱跳的,看似比以前懂事不少,媚娘来了,他高兴,离开的时候,不再哭兮兮的了,很乖巧地学着媚娘的样子摆摆小手,满含期待的目光让媚娘心酸不已。
如兰还没有反应,想是心情好的缘故,饮食睡眠一切如常,徐俊雅是个会疼人的,每天准时回家陪着妻子,体贴关爱,喝一口水,走一步路都要亲自过问,搀着扶着,夫妻俩的幸福恩爱触动了媚娘,不禁想到的未来,不有没有如兰这样的福份,也能找到真心相爱,愿意携手一生同甘共苦的另一半。
目前遇见的男人,徐俊英不是她的良人,齐王只爱男人,张靖云和灵虚子,奇怪她总是把这两人合二为一,张靖云竟然是靖国公府的大?他为放着显赫的家世不继承,全国各地到处乱跑?是了,长乐候说过,他有个不要脸的后母,逼死了正室,他很小的时候就被赶出去了,他有好几个后母生的弟弟,其中一个还是又肥又蠢又坏的张四…… 真想不到他也是个可怜人啊! 张靖云很好,长相清俊,不显山不露水,深沉稳重,有一副热心肠。 灵虚子和他一样,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