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一只野猫从屋顶蹿过,“喵呜”叫了一声。黑衣人们被吸引,朝着声音的方向追去。
南希和桑疏晚等了许久,确定黑衣人彻底离开,才瘫坐在地上,大口喘着粗气。
“太险了……”桑疏晚心有余悸地说。
南希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眼神坚定起来:“这次算是躲过一劫,但那些人肯定还会找咱们。咱们得赶紧想办法,不仅要保证安全,还要继续调查易舒淇的事。”
桑疏晚看着南希,用力点了点头。在这异国他乡的小巷里,两人决心为探寻真相,与未知的危险继续周旋到底。
在波斯经历那场惊心动魄的生死危机后,南希和桑疏晚彻底明白,此地已然是龙潭虎穴,每分每秒都暗藏致命危险。为了能活着回到国内,她们精心谋划,决意以最周全的方式悄然离去。
南希对着镜子,仔细端详自己的面容,思索着如何乔装才能骗过敌人的眼睛。她拿起一顶宽大的黑色毡帽,帽檐低垂,几乎能遮住她大半张脸,只露出一双警惕的眼睛。接着,她披上一件厚重的黑色长袍,这件长袍不仅款式普通,而且颜色暗沉,完美地融入了人群的背景之中。她在镜子前转了几圈,确认没有任何破绽后,看向一旁同样在为乔装忙碌的桑疏晚。
桑疏晚正费力地将自己的一头长发盘起,试图塞进一顶破旧的布巾里。她的手指微微颤抖,显然还未从之前的惊吓中完全缓过神来。南希走上前,轻声说道:“我来帮你。”她的动作轻柔而熟练,很快就将桑疏晚的头发整理妥当,再为她戴上布巾,又给她换上一件朴素到毫不起眼的粗布麻衣,整个人瞬间从富家千金变成了一位普普通通的侍女。
两人乔装完毕,相互打量着对方,确认没有任何疏漏。南希深吸一口气,眼神中透露出坚定与决绝:“我们走吧,一定要平安回到国内。”
她们先是在街边雇了一辆外观破旧的马车。这辆马车的车身布满灰尘,木质的车厢上有几处明显的划痕,车轮也显得有些破旧,似乎随时都可能散架。车夫是一个面容沧桑的中年男子,他看了看两人,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好奇,但并未多问。南希将事先准备好的钱递给车夫,低声说道:“送我们去较远港口名字,越快越好。”车夫接过钱,点了点头,挥动手中的马鞭,马车缓缓启动。
马车在崎岖不平的土路上艰难前行,每一次颠簸都让南希和桑疏晚的身体跟着晃动。车内闷热得如同蒸笼,空气里弥漫着陈旧的皮革和尘土的味道。桑疏晚不安地坐在座位上,眼睛时不时地望向窗外,手指紧张地绞着衣角。她时不时撩开窗帘的一角,观察着外面的情况,嘴里不停地嘟囔着:“也不知道那些人有没有追来。他们要是发现我们跑了,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的。”
南希伸出手,轻轻拍了拍桑疏晚的手背,试图安抚她的情绪:“别怕,我们已经很小心了。只要我们保持低调,他们很难找到我们的。”然而,南希的眼神中同样透露出一丝紧张,她的目光始终警惕地留意着车窗外的动静,不放过任何一个可能的危险信号。
随着马车逐渐远离事发地,南希的心情并没有放松多少。她深知,桑霁月的势力可能无处不在,危险随时都可能再次降临。在漫长的旅途中,她的脑海中不断浮现出之前被黑衣人围攻的场景,那些冰冷的匕首和凶狠的眼神仿佛还在眼前。她暗暗发誓,一定要让桑霁月为她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经过几个小时的颠簸,马车终于抵达了港口。港口一片繁忙景象,人来人往,嘈杂声不绝于耳。各种肤色、各种服饰的人在码头穿梭,搬运工们扛着沉重的货物,脚步匆忙。船只进进出出,汽笛声此起彼伏。
南希紧紧地攥着手中的两张船票,那船票被她的汗水浸湿,变得有些褶皱。她的手指因为用力而微微发白,这两张船票是她们回家的希望,也是她们此刻最重要的东西。她拉着桑疏晚,小心翼翼地在人群中穿梭,就像两条在湍急河流中奋力游动的小鱼,努力不被人群冲散。
桑疏晚显然有些不适应这样拥挤的环境,她被人群挤得东倒西歪,好几次差点和南希走散。她惊恐地呼喊着:“南希,等等我!”声音中带着一丝哭腔。南希赶忙回身,紧紧拉住桑疏晚的手,将她护在自己的身后,低声说道:“跟紧我,千万别出声。我们很快就能上船了。”
她们在人群中艰难地前行,每走一步都要防备着周围可能出现的危险。终于,她们看到了那艘即将载着她们回国的轮船。轮船高大而威严,矗立在港口的众多船只之中,显得格外醒目。船身上刷着白色的油漆,在阳光的照耀下闪闪发光。
两人来到轮船的登船口,将船票递给检票员。检票员接过船票,漫不经心地看了一眼,然后挥了挥手,示意她们可以上船。南希和桑疏晚走上舷梯,心中的紧张感稍稍缓解了一些。她们找到了自己的舱位,这是一个狭小的房间,里面摆放着两张狭窄的床铺,还有一个小小的窗户。
两人刚松了一口气,就听到甲板上传来一阵脚步声和说话声。脚步声越来越近,似乎朝着她们的舱位走来。桑疏晚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她惊恐地看向南希,声音颤抖地说:“是不是他们找来了?我们是不是被发现了?”
南希的心脏也猛地一紧,她竖起耳朵,仔细地听着外面的动静。她的手不自觉地握紧,随时准备应对可能出现的危险。外面的说话声越来越清晰,她们听到了几句模糊的对话:“检查一下这个区域,看看有没有可疑人员。”“好的,小心点。”
桑疏晚的身体开始微微颤抖,她紧紧地抓住南希的胳膊,指甲都陷入了南希的皮肤里。南希低声安慰道:“别慌,先听听看。也许只是虚惊一场。”
过了一会儿,脚步声渐渐远去,说话声也消失了。南希和桑疏晚这才松了一口气,瘫坐在床上。她们的额头上都布满了汗珠,心跳也还在剧烈地跳动着。
在接下来漫长的航行中,南希和桑疏晚多数时间都躲在舱房内,不敢轻易露面。她们害怕被桑霁月的眼线发现,再次陷入危险之中。吃饭的时候,她们也是拜托乘务员将食物送进舱房,尽量减少与外界的接触。
每天,南希都会透过那扇小小的窗户,望着外面一望无际的大海。海浪拍打着船舷,发出有节奏的声响。阳光洒在海面上,波光粼粼,美得让人窒息。然而,南希却无心欣赏这美景,她的心中始终牵挂着回国后的事情。她知道,桑霁月肯定不会就此罢休,回国后等待她们的,也许是更大的挑战。
而桑疏晚则大部分时间都躺在床上,眼神空洞地望着天花板。她的脑海中不断浮现出那些危险的场景,心中充满了恐惧和不安。南希时常坐在她的床边,安慰她,给她讲一些有趣的事情,试图让她的心情好起来。
终于,在经过了漫长的海上航行后,轮船缓缓驶入了国内的港口。南希和桑疏晚站在甲板上,望着逐渐靠近的陆地,心中五味杂陈。她们历经千辛万苦,终于回到了自己的祖国。
船靠岸后,南希和桑疏晚随着人群下了船。她们踏上熟悉的土地,心中既感到一丝安心,又充满了担忧。就在这时,桑疏晚突然指着不远处,兴奋地说道:“南希,你看,那是不是咱们的人?”
南希顺着桑疏晚指的方向望去,只见一群人正朝着她们走来,为首的正是南希家的管家。管家是一位年过半百的老人,头发已经有些花白,但眼神依然矍铄。他快步迎上来,脸上满是焦急与关切的神情:“大小姐,您可算回来了,可把我们急坏了!这段时间您在外面受苦了吧?”
南希看着管家熟悉的面容,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她点了点头,疲惫地说道:“先回家吧。”管家连忙安排人接过她们的行李,众人簇拥着她们上了车。
车子缓缓启动,南希透过车窗,望着窗外熟悉又陌生的街景。街道上的人们行色匆匆,店铺林立,一切都显得那么热闹。然而,南希的心中却没有丝毫的喜悦。她暗暗发誓:“桑霁月,这笔账咱们迟早要算,易舒淇的秘密,我也一定会查个水落石出。”她的眼神中透露出坚定的决心,仿佛已经看到了与桑霁月的最终对决。
在波斯经历那场惊心动魄的危机后,南希和桑疏晚匆忙乔装逃离。南希裹着一件皱巴巴、泛着旧色的黑袍,宽大的帽子压得极低,几乎遮住整张脸,只露出一双警惕的眼睛。桑疏晚扮作侍女,穿着朴素麻衣,头发藏在破旧布巾里,神色紧张又狼狈。
她们一路颠簸,好不容易登上回国的船。在那狭小逼仄、弥漫着潮湿霉味的船舱里,南希一屁股坐在硬邦邦的床铺上,忍不住发起牢骚:“要不是桑霁月那家伙派人围追堵截,咱们至于这么狼狈?我堂堂南氏集团千金,本应舒舒服服地坐在飞机头等舱,享受着空乘递来的香槟和精致点心,结果现在只能窝在这破船里!”说着,她嫌弃地打量四周,抬手拍了下身旁的木板,扬起一阵灰尘。
桑疏晚苦笑着坐下,安抚道:“能平安离开就万幸啦。你瞧这床,硬得像石头,我这一路都没睡踏实。”
船身晃荡,南希被颠得差点摔下床,她稳住身子,没好气地说:“这哪是船,简直是海上摇篮,专门晃得人不得安宁。我看桑霁月就是嫉妒我能坐飞机潇洒,故意使坏。等回国,我非得让她知道惹我的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