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默掀开赵国柱的衣衫前摆,解开其腰带,将裤子褪至膝盖,其伤处一览无余。
根还在,只是蛋碎了一个。
除了经脉淤堵比较严重外,其不能行人伦大道更多的原因是心理障碍。
想来当初刘教头那一枪击碎其一蛋,给赵国柱带来了巨大的心理阴影。
再加之其武功被废,双腿也落下不遂残疾,这样的打击下,对方出现如今这样的状况一点都不意外。
“苏默贤侄,我的命……病根真的还有救吗?”
赵国柱见苏默一脸严肃,仔细的观察着自己的伤处,心中忐忑不已,又带着浓浓的期待。
对苏默的称呼都变了,说话的声音都带着颤音。
“世伯,你这病我能治,只不过……”
苏默略微皱眉,故意拖长了音调。
果然赵国柱听到能治,兴奋的脸庞涨红,一双眼中更是有泪光闪烁,急切的抓住苏默的手,就像是紧紧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
“只不过什么?”
“不过需要费些功夫,还需要找到几味特殊的药材。”
苏默眉头微挑,眼底一抹笑意一闪而逝。
“需要什么药材?我成国公府有的是药材,大乾最大的药行人善堂便是我赵家的产业!”
“世伯,我稍后将需要的药材写给你。不过……”
苏默露出一副为难的模样,欲言又止的看了看赵国柱。
“不过什么?你说话怎么吞吞吐吐的?”
赵国柱早已急不可待,恨不得立即就拿着药方去抓药。
“小侄斗胆直言,还望世伯恕罪。”
“有话就直说!”
“小侄见世伯在国公府似乎不甚得志,赵二伯他似乎有些轻视你。治疗你的病需要的药材都是很昂贵且稀有的,不知世伯你能不能拿到?”
苏默一脸为难,有些忐忑不安的望着赵国柱,小心翼翼的小声说道。
“世伯,小侄不是有意挑拨你们兄弟关系,这只是小侄的一点担忧,毕竟你是嫡长子,若是你康复了,那赵二伯他如今的世子之位……”
苏默满眼担忧的看着赵国柱,一副生怕言语冒犯了对方,惹对方生气的胆小模样。
赵国柱面色顿时阴沉下来,眼底有恨意涌动。
苏默的话语虽然挑拨意味明显,且有欲盖弥彰之嫌,但是却直接道出了残酷的事实。
他在家族之中早已沦为弃子,根本就不受重视。
别说老二对他颇为轻视,言语多有不敬与轻蔑,就连府上的下人面对他时也不如面对老二他们那么恭敬。
甚至他还无意中听到过多次,下人背地里嘲笑他不能人事,是国公府的废物。
他找到父亲要求惩处那些下人,父亲将事情交给二弟,结果二弟仅仅轻飘飘的罚俸了事。
这种事,他为了儿子忍了下来。
甚至为了儿子的未来,听父亲的话一直宅在府上,几乎从不在外露面,以免影响国公府颜面。
可他做这一切换来了什么?
换来了儿子被杀,自己绝后,国公府竟然息事宁人,并未派人进行调查,为自己的儿子报仇,仅仅是将查案的希望寄托在都捕司头上。
这让他愤怒之余,更是对家族失望透顶。
甚至他怀疑这一切都是二弟赵国栋设的局,其目的就是要将自己的儿子除掉,以便他以后名正言顺的扶持其子做家主之位的继承人。
当时他在家族会议上道出自己的怀疑,希望父亲能主持公道,可得到的是父亲的呵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