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卿栀垂眸,浓密睫毛在眼睑上投下一小片阴影,遮住了眼底晦暗情愫。
萧砚睢薄唇覆上柔软的红唇,意味深长地问了一句,
“栀栀怎么不继续了?是累了么?”
苏卿栀只点头应下萧砚睢的话,
“累了,臣妾想休息一会。”
萧砚睢神色晦暗不明,枕臂环着苏卿栀纤细肩膀,问道:
“栀栀最近可有不舒适?”
苏卿栀摇头,“没有。”
萧砚睢手臂贴于苏卿栀后背,微用力,两人距离挨得更近,似乎早已不分彼此,鹣鲽情深,
“栀栀腹中孩子月份不大,不闹腾也属实正常。孤就怕他闹腾栀栀。”
苏卿栀将下巴靠在萧砚睢肩膀处,语气淡淡,
“只要殿下不闹腾臣妾就够了。”
语毕声寂,萧砚睢半阖着凤眸,眼底情绪黯淡不清,语气讪笑道:
“栀栀如今怀了孕,孤又岂会闹腾栀栀,难不成孤与栀栀简单的亲近,栀栀便以为孤闹腾栀栀了么?”
萧砚睢轻碾着苏卿栀唇畔侧,语气半蛊惑半威胁着,
“孤很喜欢栀栀,栀栀难不成感受不到?孤也不介意让栀栀感受一番。”
苏卿栀越是他敷衍,萧砚睢只觉得愈加控制不住自已的心,他想与苏卿栀融合为一体。
苏卿栀听此连忙将脑袋凑了上去,双臂穿过紧瘦腰肢,抱得更紧了一些,阖上双眸,软下几分态度,
“臣妾不该说殿下闹腾的,臣妾实在累了。”
萧砚睢眸中仍然氤氲些怒意,也还一会时间,怀中人儿便好像睡了过去,匀称呼吸声在静谧夜里显得几分突出。
萧砚睢知道苏卿栀不过装了个样子而已,见他要计较一番,也只不过是鹌鹑做派,畏畏缩缩的。
可萧砚睢知道苏卿栀有了身孕,有些事情,他并不能够像之前一般一定会要有个结果。
他的栀栀身子自然弱,经不起折腾。
……
翌日一早。
苏卿栀动了动身子,却发现腰间似乎有了阻碍物,有些动弹不得。
睫毛轻颤,苏卿栀缓缓睁开了双眸,眼中还带着几分惺忪睡意,一抬眸,径直便撞入了乌黑深邃的眸子,见着萧砚睢似乎要说话,连忙又闭上了双眼,自顾般说道:
“现在还早,臣妾不知为何就想多睡一会。”
萧砚睢伸手将苏卿栀鬓角碎发挽至耳后,压低了几分声音,
“想必是怀孕的缘故,孤上完早朝,见栀栀还睡着。再睡会,栀栀待会吃早膳。”
苏卿栀只应了一声“嗯”。
直至午膳之时,萧砚睢才离开了绮兰院。
连着十几日都是这般,萧砚睢要不待在皇宫与帝王商讨一些要事,或者在书房处理一些政务,绝大部分时间都待在绮兰院。
苏卿栀也起了孕吐反应,只不过有些厉害,时常连着饭菜也不想吃。
整个绮兰院之人都因着太子妃提悬着心,生怕出了一丝差错,噤若寒蝉。
又过了五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