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砚睢大掌顺着颈侧蔓延至上,直至桎梏住苏卿栀的后颈。
萧砚睢具有欲念的眸子似乎要从苏卿栀身上攫取一切。
苏卿栀被吻得有些辨不清方向,潋滟波光般的眸子透着一股迷离,明显是有些喘不过气来。
一刻钟后。
萧砚睢从身后抱住苏卿栀,心中似乎有未了的情绪,动作不间断地在苏卿栀耳畔处吻了吻,紧接着便又换了一个方向亲着皙白的脖颈,暧昧旖旎之色更加明显。
过了许久,萧砚睢才说道:
“这皇宫里头恐怕也有将栀栀带走的人,母后还有孤的妹妹,她们都想见栀栀一面,那栀栀愿意见她们吗?”
萧砚睢很明显在明知故问。
苏卿栀有些受不了萧砚睢平白地暧昧,话语之中更是虚伪之意。
苏卿栀扭过身子来,曦光透过,萧砚睢颀长身影单单斜拢在苏卿栀身上,无形之中似乎透着一股桎梏,更显苏卿栀眼底的悲戚。
苏卿栀垂下眼睑,指尖轻颤,言语之中带着几抹讨好之意,
“臣妾不想见,想必殿下也是这样认为的。”
萧砚睢伸出手来轻轻剐蹭着苏卿栀颊侧,动作之间并未显得狎昵,隽冷眸子里闪过几分满意之情愫,
“想不到栀栀还是了解孤的心思,栀栀身为太子妃,也上了这皇家玉蝶,孤就不太明白这般名正言顺,还有许多人想要带栀栀离开。”
话在此处,萧砚睢语气顿了顿,眼底闪过一丝深沉,一语便道出了事实,
“是栀栀想远离孤,如今用金链子捆住了栀栀的手脚,也逃不了了。”
苏卿栀听此,心里被无奈的酸涩包裹着,压抑得吐不出一个字来。
她几乎日夜都被萧砚睢折磨着,若萧砚睢因她的事情生气了,更是会揪着她不放,直到她求饶。
萧砚睢见着苏卿栀破碎绝望的面容,心里只觉得偏离了方向,他与栀栀的关系不该这样的。
倏然,萧砚睢捏着苏卿栀下巴,语气之中尽显偏执,
“不管栀栀如何,孤还是希望我们的日子能回到以前。”
他显然不能够奢求太多了,不管苏卿栀对他如何虚与委蛇,可他喜欢苏卿栀展露欢颜,至少会将一些心思放在他身上。
苏卿栀对于萧砚睢这样无厘头的要求只感到可笑,可她知道自已不能够对萧砚睢太过冷淡,不然遭罪的便只能够是她。
可苏卿栀心中愈发堵得慌,陷入绝望般的潮水,一波又一波地冲击着心中不堪之处,身体颤抖似筛糠,面露痛苦之色,黛眉颦蹙。
倏地,苏卿栀只觉喉头一甜,一股腥甜之气翻涌而上,根本来不及抑制。
‘噗’的一声,殷红的鲜血从苏卿栀的唇畔处溢出,那鲜艳的血色,在她那惨白的面容上显得格外刺目。
“栀栀!”萧砚睢将苏卿栀紧紧抱在怀里,一贯冷静的隽颜肉眼可见慌了神,连忙将苏卿栀唇边的血色擦了个干净。
萧砚睢瞧见苏卿栀眼底那抹绝望凄芜之色,像瓷瓶一般轻易地便破碎了。
萧砚睢心中慌乱不已,是他逼得太紧了吗?
无声之中,萧砚睢攥紧了手掌。
……
不一会的功夫。
太医将细纱放在苏卿栀手腕上,随着时间的推移,原本紧皱的眉头似是知道些特别重要的事情而变得有些放松。
太医起身说道:
“恭喜殿下,太子妃如今已有身孕一月有余,只是脉象还不是太稳定,跟平时心绪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