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卿栀片刻都不敢停留,毕竟若是被萧砚睢察觉到,下场可想而知。
约莫走了七八里路,苏卿栀才敢歇下来。
周围寂静幽深,古木参天,枝桠交错纵横,让苏卿栀心中愈发感到寒颤,萧砚睢一旦发现她不见了,所使用的手段也并非她所知的。
小翠在旁说道:
“小姐,恐怕还得走几里路,不然到不了市街。”
苏卿栀鬓角汗涔几分,连着眉眼之间都带着疲倦,呼吸节律有些紊乱。
苏卿栀并未敢多停留,朱唇轻启,
“我们还是得快些走。”
小翠点头应下。
而此刻萧砚睢那边。
空气陷入一片寂静之中,落针清晰可听,在场的所有人噤若寒蝉,压抑到了极致。
萧砚睢单单将视线落在此刻已经昏迷的青芜,脸色阴沉至极,眉眼之间尽是恣睢阴鸷,宛若周身都笼罩一层浓浓的阴霾,令人窒息。
他的栀栀真是好得很,只要抓住那么一丁点机会,就会想方设法离开他。
他就该将苏卿栀的双脚给束缚起来,永远囚禁在这东宫之中。
不过几秒的时间,倒下的青芜动了动身子,感觉十分不舒适,待睁开眼瞧见萧砚睢那张骇人隽冷的面容后,立马下跪,脊背如寒在刺,心中彷徨不已,连忙解释道:
“殿下,奴婢没有看好太子妃,是奴婢的罪过,请殿下恕罪。”
她原以为太子妃早已没有逃跑的心思,所以对于太子妃的行为更是没有丝毫怀疑,可不曾想她一直都不曾了解太子妃。
萧砚睢下颌处带着几分血迹,瞧着十分瘆人,如地狱之中的恶魔。
只听得萧砚睢阴沉至极的声音,
“太子妃是怎么将你迷晕的?”
青芜本就是在军营里待过的,身手自然不算差。
给萧砚睢的直觉便是苏卿栀定然使用了特殊的法子。
青芜强压着内心的慌乱,一五一十将全部过程给说出来,
“当时太子妃说自已口渴了,奴婢便将水壶给了太子妃,随后太子妃便说香囊沾了水有问题,便让……便让奴婢去闻,奴婢当时并未在意,闻了之后,便不省人事了。”
萧砚睢冷哼一声,
“香囊?”
香囊赠与有缘人,恐怕是赠与这逃离之人,香囊一碰上水,人闻了之片刻,便会昏厥。
这场刺杀是有人刻意为之,从中作梗,助苏卿栀离开这,当真是好手段。
旁边十一开口说道:
“殿下,这刺客乃是二皇子的人,跟太子妃好像没有什么关系。”
随后,萧砚睢动作利索横跨上马,单手拉着缰绳,冷哗凛然,语气裹挟丝丝寒意,
“那住持是不是也逃了?”
十一颔首应道:
“是的。”
萧砚睢眼睑微眯,眸子幽深诡谲,
“太子妃定然往南走去了,通知那边的人,将出口给封好了。派人四处搜寻。”
十一点头应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