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这个仅仅比自已小一岁的弟弟——钟易文,钟易荀着实感到十分头疼。
他实在想不明白弟弟究竟是怎么回事儿,
自从前几个月起,弟弟便像魔怔了一般,整日里缠着父母念叨,一口咬定大伯想要加害于他们一家,甚至宣称大伯害死了爷爷。
可事实上,爷爷分明是因为心脏病突发而离世的呀,这件事全家上下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况且事发之时,大伯与大伯母根本就不在家中,又何来害人之说呢?
再者说了,大伯向来性格温和,他与大伯母膝下无子无女,一直以来都将他们兄弟俩视作亲生骨肉般疼爱有加。
至于大伯母嘛,虽说性格稍显强势了一些,但对他们兄弟俩同样关怀备至。
所以,要说大伯会存心谋害他们,钟易荀无论如何也是绝对不会相信的!
然而,面对父母做出要将弟弟送去下乡的决定,尽管内心深处难免存有几分担忧之情,不过眼看着大伯为此事气得病倒在床,钟易荀转念一想,觉得让弟弟暂时离开家里,外出避一避风头倒也未尝不可。
哪曾料到,这弟弟竟然如此迅速地就跑回了家来,不仅如此,居然还带回了一个对象。
当天晚上,一家人围坐在一起,相谈甚欢直至夜深时分。
令人倍感欣慰的是,此次归来后的钟易文似乎终于恢复了正常,再也不像之前那般成天吵闹不休,坚称大伯要害死他们全家了。
各自回到房间之后,钟易荀拖着略显疲惫的身躯,缓缓地走到床边,本想上床,好好休息一番。
然而,就在他刚刚准备躺下的时候,一阵轻微却又清晰可闻的敲击窗户声传入了他的耳中。
钟易荀心头一紧,皱起了眉头。
这么晚了,会是谁呢?按照常理,这个时候不应该有人来打扰他才对。
毕竟,他曾经明确交代过,如果没有特别重要的事情,千万不要随意前来找他。
平日里,那边的事务基本上都由军子负责处理。
最近这段时间,军子因为一些特殊原因前往外地办事去了,所以暂时将那些事情托付给了老封打理。
此刻,竟然有人不顾他之前的叮嘱找上门来,难不成是老封那边出现了什么严重的状况吗?
想到这里,钟易荀毫不犹豫地起身走向窗户,一把推开窗扇,顿时便看到了一个身影正站在窗外。
那人身形有些佝偻,看起来十分慌张。
钟易荀二话不说,迅速穿好鞋子,轻手轻脚地走出房门,没有惊动其他人。
当他来到门外时,发现那个人正一脸惊恐地看着他。
“荀……荀哥,出……出事了!”那人的声音颤抖不已,甚至连话都说得结结巴巴的。
“别慌,直接说到底怎么回事?”
只见那人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已平静下来,然后说道:“封……封爷被人打废了!”
听闻此言,钟易荀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追问道:“什么人动的手?”
然而,面对他的质问,来人只是低垂着头,显得有些不知所措。
他嗫嚅道:“荀哥,我们也不知道具体是怎么回事啊!……”
钟易荀的脸色阴沉,他咬了咬牙,果断地说道:“走,带我过去看看!”说完,便率先骑上自行车朝黑市而去。
来通报的人也赶忙跑到自已的自行车跟前,跨上车,朝着前面的人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