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钟易文让自已对他使用催眠术的话语,方澜萱不禁感到十分诧异。
然而,她并不为所动,毫不犹豫地开口予以否认。
“这位同志,请您不要乱说。我真的不具备您所说的那种神奇技能,不知道您为何会产生这样的误解呢?但事实确实如我所言,毫无虚假成分!所以,请您赶快离开这里吧,毕竟我们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如果被旁人看见,难免会招来一些闲言碎语的啊!”
面对方澜萱义正言辞的回应,钟易文却显得有些急切:“方同志,这件事对我来说至关重要,求求您帮帮我吧!”
然而,此时的方澜萱心意已决,她不想再与这个男人多做纠缠,于是果断地转过身去,径直走进了自已的房间,并随手关上了房门。
回到房间后的方澜萱,原本以为门外那个奇怪的男人应该已经知难而退离开了。
外面没再传来任何声响,她稍稍放下心来。
等到方家众人结束了上午的劳作,纷纷从田间归来,走到家门口时,一眼就瞧见自家大门前竟坐着一个陌生男子。
方宇翔定睛一看,发现此人正是前些日子一直纠缠着自已妹妹的那个家伙。
顿时,一股怒火涌上心头,他二话不说,立刻扔下手中的农具,气势汹汹地朝着钟易文大步走去,同时怒声呵斥道:“你这家伙居然还敢来我家找我妹妹?”
站在一旁的方家其他几个人,在得知眼前这个人是冲着方澜萱而来之后,脸上的表情瞬间变得严肃起来。
“叔叔,阿姨,你们别误会,我是队里的知青,因为有点事情想请方澜萱同志帮忙,并不是来纠缠她的。”
“呵,你这借口可真是烂透顶啦!我妹妹不过是个娇弱的小姑娘罢了,她能给你帮啥子忙?”
“正巧今儿个我闲得很呐,而且我这身板儿可是结实得很呢,力大无穷!你要有啥难处尽管跟我说,包在我身上!”
方宇翔一边说着,一边得意洋洋地亮出他那鼓鼓囊囊、充满力量感的肌肉,活像一只耀武扬威的大猩猩,瞪大眼睛恶狠狠地盯着钟易文,那模样简直要把对方生吞活剥一般。
“没错,我也能帮得上忙的!往后要是再有什么事,你大可来找咱们兄弟俩,千万别再去叨扰我妹妹啦!”方宇轩同样也是满脸不善,目光如炬,仿佛要在钟易文身上戳出几个窟窿来。
刚刚做好饭菜的方澜萱听到外头吵吵嚷嚷的动静,便满心好奇地打开了院门。
她刚一露面,正打算开口向家人们问声好呢,冷不丁就瞧见了一旁杵着的钟易文。
顿时,方澜萱秀眉微蹙,面露不悦之色,没好气地说道:“你咋还在这儿不走呀?我不是早就收下你的答谢礼物了嘛,关于你之前提的那些个事儿啊,我是真的无能为力,爱莫能助!”
话音刚落,她便头也不回地转过身去,边走边朝着一旁的人喊道:“爹、娘,快进来吃饭咯!”然后自顾自地往屋内走去。
方宇轩和方宇翔见状,又狠狠瞪了钟易文几眼,嘴里还不忘撂下几句狠话警告他一番,这才心满意足地跟着进了院子,
最后“砰”的一声将院门紧紧关闭起来,只留下钟易文一人呆立当场,脸上满是尴尬与无奈。
“小妹,以后离这种人远远的,一看她他就没安什么好心!”方宇翔想到有人惦记自家妹妹,心里就是一阵烦躁。
“知道啦,赶紧吃饭吧,三哥!”
方澜萱以为经过今天的事情,那个男人近期应该不会再出现在自已面前了,
却没有想到,当天下午,家里人都上工后,钟易文竟再度前来。
方澜萱打开大门见到仍是那人,她当即便合上大门,钟易文急忙伸手抵住。
“方同志,我确有要事相求,绝无恶意,”
方澜萱止住动作,无奈凝视对方,“我已经说的很清楚,对你所言之事无能为力,还请不要再来了!”
“方同志,我恳请你施以援手!”钟易文欲直接下跪,方澜萱眼疾手快将其扶起。
“你可不要折煞我!大丈夫膝下有黄金,你向我下跪,是要怎样?”
“膝下有黄金又如何,家人蒙冤而亡,不能为其昭雪,我有何颜面存于世间!”
“所以呢?你不应该去想办法让他们沉冤得雪,找我有什么用?”
钟易文面露痛苦之色,“如果不是没有任何办法,我也不至于把希望寄托在你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