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叶,还不快点去干活!”
一个面容刻薄的老妇人阴恻恻地盯着一位容貌秀丽、气质温婉的绿裙女人,丝毫不是看待平等人的态度。
绿裙女人黑发绿眸,形容憔悴,面黄肌瘦,神情畏畏缩缩地应了一声。
老妇人拿着一瓶刚买来的酒,挤过琴叶,嘴里还不忘念叨着:“真是个懒骨头,没看见太阳都到头顶了,还不去做饭!作为妻子竟然不去侍奉丈夫!”
琴叶一声不吭,只是乖乖地厨房里做饭,并不反驳。
尽管她只是在干活的间隙休息一会儿罢了。
以她曾经的经验,她要是反驳,不是招来婆婆的谩骂,就是丈夫的毒打,那还不如什么都不做,忍耐下来,少受些身心折磨。
琴叶挽起袖子,露出了有着不少陈年旧伤的手臂,开始洗米生火做饭。
眼下是冬天,河水寒冷异常,早就冻得琴叶手上生出了不少冻疮。
饭还是要做的。
强忍着痛麻痒意。琴叶勉强洗完米,去生火做饭。
婆婆这时候走进来,坐在一旁,盯着琴叶做饭,粮食精贵,可不能让这小贱人偷吃!
做完饭,去叫昨夜宿醉醉的不省人事的丈夫吃饭。
被吵醒的丈夫双眼红肿,打着哈欠,只感觉天旋地转,脑袋晕得厉害,肚子一阵又一阵的恶心。
“滚!”宿醉后的丈夫根本什么都不想吃,骂了一声便倒头就睡。
琴叶习以为常,知道丈夫不会吃,但还是要叫,否则等对方好了就又会以此为理由打骂她。
和这对恶毒的母子生活,琴叶也算是掌握诸多技巧了。
琴叶顶着风雪沉默着回到自已房中,先是在房中抱着干硬的棉被来回走动,直到身体渐渐不再寒凉后,这才快步走到床前,抱起了襁褓里的白嫩婴儿,露出小心翼翼的笑容。
婆婆对孙子还算看重,并不算吝啬。
伊之助被养得很好。
这也是琴叶庆幸的一点。
伊之助就是支持他生活在这个宛如地狱一般的家中的精神支柱。
若不是有伊之助的出生,琴叶都不知道自已还能不能坚持下去。
琴叶一边给伊之助喂奶,一边给伊之助唱歌。
她仅仅只是一个大字不识的平民,只能唱些听来的歌词再加以自已随便编造,去哄宝宝。
没有优秀的歌词,也没有华美的唱腔,只有为母的一腔爱子之心。
“ゆびきりげんまん~”
“うそついた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