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我背后一疼,胸前只觉得像是撞了大运。
眼前一阵红一阵黑的,脑中恍恍惚惚,嘴里一口甜血直接喷了出来。
巨蟒也拉扯伤口疼痛不已,在满是老根的耳室里挥舞着庞大身躯,挣扎翻滚。
但这成了精的老莽刚才那股劲太过巨大,刚才卡住的地方正好是被王鑫鹏割开的伤口末端。随着它的猛然一撞,十多米的身躯不知道是不是在哪使错了劲儿。
伤口随着它的游动变的越来越大,除了巨大的蛇头,整个身躯从肚子上的伤口往下直到尾端一两米的地方全都裂成两片,蛇血伴随着腥臭难闻的内脏,从我们头顶撒的到处都是。
然这种大蟒死而不僵,随着蛇头摇摆蛇身,粗大的尾巴也兀自甩动。劲道之大将甬道内的青石板扫的纷纷龟裂,墙壁上的枯树老根哪承受的了如此巨力,直接从石板缝隙中拉出,扯的墙壁歪倒坍塌,再也撑不住顶部。
只听甬道顶上哗啦一声,一整张足有三寸厚,五六米长的青石板,夹杂着陈年夯土,直接将这老莽的脑门砸的骨断头烂,再也没有了声息。
······
我勉强站起躲着石椁内飞溅出来的黑色颗粒,对他们俩喊着。
“咳,道爷,鹏哥,活着么。活着吱一声。”
孙福生有气无力的回了一句。“吱。道爷我,咳咳,妈的憋死我了。”
王鑫鹏叹了口气说:“幸亏带着安全帽,要不然刚才估计能被蛇的卾骨能把我头夹碎。顺子,还得是你牛逼啊,那条蛇劲那么大,你被蛇头撞了一下屁事都没有。”
我苦笑了一声,拉开拉链让他们看我里面。
孙福生看着我衣服里面的黑绿色震惊道:“你丫这是什么路数,出个门还穿防弹衣!?”
我将防弹背心的快拆卸下,看了看里面的陶瓷插板都碎了,于是随手扔在地上。
老莽尾巴随便一扫寸许厚的青石板都能扫断,幸亏有二叔给的这件宝物防身,要不然真特娘的没救了。
王鑫鹏看了看手中都有些弯曲的扭转三棱锥,直接扔到底下说:“别他娘的耽误时间了,赶紧找出路,上面人等急了。”
我看了看四周,想寻找出路,可进来的甬道早就被巨大青石所埋,哪还能找到出路。得,又特么被埋了。
掏出手机就想打电话,电倒是满的,可一格信号都没有。
四周小蛇乱窜,但不咬人,估计是冬眠被我们惊醒有些茫然,没几分钟就又随机找了地方团成一团来。
我把他们俩拉起来,躲着这些四处乱爬东西。
此时我们在主墓室,墓室为六边形,都是青石砌成。墓室的墙壁和顶部好像一个古代六角亭子由外至内反过来的样子。
青石上也雕刻着繁复的花纹,顶部中心是一个星象图,从顶往下,吻兽、垂脊、瓦片、屋檐、斗拱、梁柱、门窗都很传神。
墓室正中放着一座高约三米,长五米,宽三米的庑殿顶石椁,上面有门有窗,有顶有瓦,跟真的屋子都差不多。但此时大半已经被那成精老莽勒的碎裂倒塌。
此处为什么不称石棺,因为棺即盛放死者的木制葬具;椁,套在棺外的外棺。双层为椁,单层为棺。
棺椁制度出现较早,商周时已明确这种制度,天子棺椁四重、士大夫三重、以此类推,直到平民百姓的单层木质才叫棺材。
我扫了一眼,石椁里面一具黑漆描金的木棺保存完好,它们之间还爆出一些黑色的小颗粒。
心下有些怀疑,踢了踢脚下黑粒,直接碾碎。
还真是木炭,这应该石椁和木棺之间的防潮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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