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艹!谁特么踢我!”
痛苦的捂着裆蹲下,针扎似的疼痛把我惊醒,也区分了真实与梦魇。
睁眼看去,周围的石台火盆已经点燃,火光照耀下是沾满小浩血渍的青石板,石板上布满极浅的大夏龙印,鬼画符般的文字好似活物扭动。
看一眼都觉得胃里翻江倒海,脑子都像被拽出头盖骨了,强忍着不适,连忙将头扭过去。
此刻尚在石洞里,前方就是通天巨塔,哪有什么铁佛寺地宫,什么金属太监、獠牙大蛇。
幻觉,都是幻觉!
众人同样围着石板,眼神盯着石板上的大夏龙印,瞳孔泛白,迷茫呆滞,脸色异常狰狞。对石板上小浩疼的来回滚动也无动于衷。
我撇着眼神尽量不去看大夏龙印,匆忙使劲将他们一一拍醒,又把小浩从石台上扯了下来,叮嘱他们不要再看石板上的文字。
孙福生擦着额头上的汗骂了一句:“艹,老子再也不想爬鱼雷管了!”
王鑫鹏盘坐在地,双手合十不断念经:“一切有为法,如梦如泡影,如露亦如电,应作如是观。如是如是。须菩提,实无有法,如来得阿耨多。。。”
田国栋把土铳捏紧,咬牙切齿的喊了一句:“樊老汉,我艹你孙子!”
而那个吵着想去黑玫瑰歌舞团的李星星哭得像个孩子,或许他的年龄也只是个孩子。
小浩,继续哀嚎惨叫,估计已经过了止痛泵的效用时间。
我没问他们经历了什么,但想想也能猜到绝对是人生中最恐怖的事,刚刚要不是小浩翻动间踢了我一下,说不定下一秒我就会被梦魇中的神怪吞掉灵魂。
点着一根烟深吸一口,就靠着石板,盯着洞顶裂缝组成的女字发呆。
吴队长面如土色,从我手里把烟抢了过去,叹了口气说:“30年了,没想到还能见到她。”
“男他女她?吴队,你还有故事?给我讲讲?”
他苦笑着摇摇头。“都这时候了你还想吃瓜?呵呵,老吴我是长沙人,她是我的青梅竹马。年轻的时候生活困难,有个表弟也带我下过墓,她也不小心死在墓里了。没啥可说的,都过去三十年了,是我对不起她。”
孙福生嘿嘿一笑说:“好啊!我们都做噩梦,就你做春梦?!那岂不是瞅见女鬼了?吴队,你的老情鬼长什么模样?是不是长相跟聂小倩似的,扎俩麻花辫,胸口还带着像章?还是跟姥姥一样,哎哟!”
吴队一巴掌扇他后脑勺上说:“老子比你大好几轮,哪有这么调侃长辈的。”
听他说是长沙人,还下过墓,难不成是九门后人,不知道吴队长排行老几?心里哈哈一笑,现实中哪有什么九门,要有的话我肯定去杭州吴山居找找,跟我同一个建筑专业的吴邪同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