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吴队长这一打岔,恐怖的气氛消散不少。又都是大老爷们,阳气也足,最主要是身后没退路。
只能硬着头皮从洞口滑到石桥上,排成一字长蛇阵,站在石桥最中央避免看到下面的白骨堆,一步一挪的向中央的巨塔走了过去。
我心里想的是这里会不会是智仁妖道用避尘珠改命换运,杀人祭祀之处,于是问道:“吴队,这里是不是小鬼子地图上的打红叉标记骷髅头的地方?”
吴队长拿着便携式辐射仪看着上面的数值,摇摇头说:“不知道,可我觉得应该不是。那幅地图是军用地图,七八十年前的军用地图还没有现在民用地图详细,但绘制的方式跟普通地图完全不同。
重要的是,在骷髅头标记处有明确的经纬坐标和等高线。
经纬度于小悬空寺是差不多,可地图上的等高线标记是负数,负数代表在海拔之下。
小悬空寺的海拔估计也得一千五百多米,咱们进了寺庙,下行十多米到了山洞中,再上行撑死了也就是百十米。而且数值上显示,这里并没有什么辐射。”
他指了指中央的巨塔继续说:“虽说这里有一圈陪葬坑,但这里的海拔绝对比一千五百米高,跟目的地的标注完全不一样。我对历史没什么研究,也能看出来这地方很有价值,等回去上报单位,让陈教授李教授他们分析一下吧。”
我点头称是,在来时的车里也看过那幅地图,经纬度坐标只有整数,但这东西差0。1的精度都能差出去好几公里,森滨弘介来中国刺探情报的时候可还没卫星呢。
又认为此方空间白骨虽多,但四周的场景物件并不像隋唐时期,也没有那种标志性的白骨泥砖,反而要早很多年,这时也定下心来,应允道:“嗯,挺古朴的,倒有些像商周时期祭祀之地。”
看着护栏上的石板刻着鬼画符一般的文字,因为最近一段时日,经常跟令狐秀媛在一起的缘故,对文字的类型传承研究不少。
只觉得这些文字十分独特,有的如同龙蛇起舞,有的像蝌蚪旋扭,比虫鸟古篆和道家符箓还难以辨认。
又比甲骨文更显得原始古朴,与其说是文字,不如说是一个个类似舞动的火柴人壁画更为贴切。
心里不由一惊,暗自猜测,难不成这是传说中的大夏龙印?
据令狐秀媛所说,夏朝是中国史书中的第一个的朝代,但相关的史料都是来自后世记载的文献,如《史记》《左传》等。
其开国夏禹,是在大禹在阳翟为“夏伯”后而得名,“大夏”从一个地名,演变为部落名,再然后变成国朝名。
但这些记载早就将夏禹神化,更像一个神灵而不像帝王。究竟有没有夏朝这个朝代,在历史界和考古界还尚无定论。
残存下来的证据也仅有长沙岳麓山顶的禹王碑和平江县的《夏禹书》。但禹王碑是宋嘉定年间翻刻,秉着孤证不立的原则,不能解读,也不起什么作用。
于是打开手机摄像,把护栏石板上残存完好的文字录了下来,令狐秀媛最喜欢研究这些无头无脑的东西,等出去以后给她点小惊喜。
众人越过古桥行到前方的广场上,手电向上扫去。
巨大高耸的通天石塔比在远处观看更为雄伟壮观,如同一根接天连地的巨树更古长存在此,站在它下面好似蚍蜉蝼蚁,看了几眼就觉得这巨塔要向我脸上倾倒一般!
目光所及,就见洞顶的缝隙离巨塔顶部极近,从缝隙中都能看到外面夜空中闪烁的星辰。不由揣测,站在上面搭成人梯,或许就可攀到缝隙里脱身出去。
这时打头的田国栋举起土铳,对准广场前的石板,慌张喊了一声。
“有人!”
我们几个顿时吓的不轻,连忙蹲下躲在石桥两侧,靠着护栏石板缩着脑袋,生怕是山魈出没,再扔出一串手雷来。
等了许久,四周静的令人发慌,偷瞄半天哪有人啊,忍不住伸出脖子问田国栋。
“田老弟,啥情况,哪有人?”
田国栋脑门子上全是汗,手握着土铳动也不敢动。
“你看,就在石板后面。”
我拔出丛林刀,从侧面绕了几十步向石板后看去。
手电光一照,发现一个人影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生死不知,头附近还露出些许白色。
“唉?田小哥,那是不是小薇?”
田国栋闻言放下土铳,快步跑了过去。
我们也跟着他往前走,等到了近前,发现这人影根本不是小薇,而是一具穿着深蓝色工作服的白骨。
拍了拍他的肩膀说:“小薇肯定没事,说不定早就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