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说他是正人君子。
由此反推,不就是说四弟不够正人君子?
思及此处,魏旻忽然想到什么,浓眉一拧,看向魏缜:“你难道冒犯了人家?”
魏缜一怔。
刚想否认,对上自家长兄那双在战场上淬炼过的锐利视线,心底也蓦得没了底气。
的确是冒犯了。
而且冒犯了不止一次,还从头到脚,彻彻底底。
一想到从江南回来之后,就再没碰过那小兔子,魏缜也有点心猿意马了。
明明身子都给了他,在他身下时也乖顺粘人很,怎么偏就这般不识时务。
魏旻一看四弟这飘忽不定的眼神,霎时脸色也沉了下来。
“胡闹!”
他肃声道:“她一个孤女,千里迢迢来投亲,本就不易,你还这般欺负人家,你算什么男人?”
魏旻虽然是兄弟中年纪最长的,却至今没尝过男女滋味。
所以看魏缜那样,他以为“欺负”只是“调戏”,完全没想到弟弟已潜入女子闺房,强要了人家的身子。
面对兄长的质问,魏缜却也不惧,抬起头道:“我又不是不对她负责。我老早就说了让她跟了我,可她偏不肯,那我有什么办法?”
“你!”
魏旻被他这无赖气得不轻,刚要教训,却被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断。
“大郎君!大郎君!”
一个小厮气喘吁吁地跑进来,“凌霄副都尉在外求见,说是有急事,请你尽快回大营一趟呢。”
魏旻闻言,脸色一沉:“知道了,我这就来。”
事涉军机大事,魏旻也不好耽误,只得深深看了弟弟一眼:“你好自为之。”
说完,大步流星,转身离去。
望着长兄离去的挺拔背影,魏缜眸色也一点点暗了下来。
从小到大,他想到的东西,就没有得不到的。
物也是,人也是。
***
府中上下都在为四郎君魏缜即将迎娶崔家大小姐崔玲珑做准备。
这桩婚事不仅是两个年轻人的大喜事,更是两个府邸的联姻。
然而,在这欢天喜地的氛围中,国公府的另一个小院里,有一个人却愁眉不展。
苏婉清的丫鬟杜鹃急得直跺脚,眼圈都红了。
“姑娘!都什么时候了,你怎么还有心情绣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