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娘,有些事,如果离婚,也就过去了,杀人不过头点地,就没必要了。
你们也不用张罗卖房子还钱,不要为我担心。
如果咱家选择这时候卖房子,也不要为还住院费。
离婚财产,一人一半,我日子不会难,江源达这些年,赚了三百多万,不算房产。
你们就别问是怎么赚的了,我也是前不久才知道,还没有男男明白。
我其实就是个糊涂的,要不然能走到这一步吗?
扣掉给娘治病的钱,我们分割财产时,他江源达得给我一百多万吧,当然了,到时候也看他凭良心吧,我也说不太准了。
都说人到了关键时刻,会撕破脸,那我也做好心理准备,男男能跟我就行。
话说回来,假如他真挺讲良心的,分给我那么多钱后,大部分我攒起来,等将来男男上大学,结婚,都给她去。
剩下的,我想拿出几万块,带玉福、带你们去市里过日子。
你们看,玉福这些天多能干,小霞也是个好样的,咱家这就卖冻豆腐去,还有男男和她舅说的,丸子啥的。
反正听孩子的,行不行试一试,我家男男,比我有主意,比我有文化,从我和江源达这事上看,我信我闺女。
这一道,我竟琢磨这些事了。
咱们家搬走呢,对你们还有两点好处,一个是免得看到老秦家生气。
娘,爹,你们也不用见他们狠了狠实的结仇,其实苍蝇不叮无缝蛋,不是吗?
出了这种事情,是我缺心眼,也是男男她爸本质上不是个好的,一巴掌拍不响的事儿。
再一个,搬走,也免得大伙都知道我们俩离婚时,江源芳在县里胡说八道,那不是个嘴巴紧的,您二老再因为我抬不起头。
离婚这事,咱镇上太少了,我觉得挺对不起你们的,就是玉福和弟妹都跟着丢人。
爹,说实话,本来我和他商量的是,等男男高考后再办手续,可昨天晚上,我听到你俩在火车上说的话了,我忽然觉得,拖不拖那一年半载的,也没太大意思。
只要他配合,每周回家和孩子吃饭。
细想想,连您二老都知道了,咱们大人都无所谓的,谁都没事儿,包括他爹。
只要不告诉男男就行,省得我俩现在还得天天你瞅我我瞅你,有些事情,勉强不得。
更何况,早拿手续早利索,咱分到钱了,咱们家还能该忙啥忙啥,着手准备起来。”
苏长生和苗翠花望着这样的女儿,就觉得哪不对,女儿不该是这幅样子的。
而在这之后、连续两天时间里,苏玉芹更是让他们大跌眼镜,帮弟弟干活,就像没发生啥的。
苏玉芹甚至还很理智的时不时劝他们。
劝苏长生:“您别气了,要是离了,都没关系了,还琢磨那些干什么,我不比那些没条件还离婚的强?那样的才叫没退路,我和谁过一辈子,能得一百多万?”
劝苗翠花:
“娘,别担心我往后了,您和我爹这么大岁数,还为我和玉福活呢,我也有女儿,我也要为她活。
我要是能赚到钱,又充实,又能给男男多攒点儿,忙都忙不过来。
到时候,备不住她考上哪个大学,我就去哪生活,现在又不像过去,我们有钱抬腿就能走。”
苗翠花很气不过,尤其是这幅样子的女儿:“你是咋的了?让他坑成这样,你想没想过,从今往后几十年,你还这么年轻,到老了也一个人?”
苏玉芹很痛快地点头:
“您要想让我活的顺溜,以后几十年,最好也不要为我犯愁这事儿,不要提醒了。
一,我不会琢磨那事儿,我怎么那么想不开?我不再信男的了。
二,我不可能让男男觉得父母离婚,她会突然多了好几个家,却哪哪都不是家,你明白吗?
江源达可以不长心,我不行,我是她妈,我和我闺女在一起,就是家,我不缺吃少穿的,要男人干嘛?”
……以上这些,江男哪知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