谬不凡深恶痛绝表示,自已就经历过这样的酷刑!
“自打孟言当上三班副班长以后,天天变着法儿的折磨我们!其他班都是睡到五点才起,他天天早上四点,就把我们给拽起来整理内务!”
“怕我们蹲在那儿打瞌睡,先是用胶带纸贴眼皮,后拿凉水渍我们,最近改成往裤子上滴风油精了!”
“你说他是不是变态,是不是很可恶,是不是像有那个什么大病一样!”
“简直无法无天!”周干事瞪着眼睛,义愤填膺的拍着大腿:“风油精是这么用的吗?你们班长不管吗,连长指导员干什么吃的,竟然任由他这么胡搞瞎搞?”
谬不凡坐在马扎上,像个村头蛐蛐人的小老太太。
而他身后,就是三班连续蝉联两个月的内务卫生和训练尖子班流动红旗。
因为在墙上挂的有点儿久,白墙上似乎都已经留下印记了。
谬不凡声情并茂的,就像是找到家人了一样,继续控诉孟言的“种种恶行”。
“为了封住我们的嘴,不让我们乱说,他教唆班长一周给我们发三次手机。”
“新兵一周玩三次手机,还有心思训练,还有心思在学习和进步上吗?”
“并且,他还偷偷用手机点过外卖,企图用炸鸡,炸串,奶茶,腐蚀我们的信念,动摇我们的军心。”
周干事眼若铜铃,眉毛都要竖起来了。
这片综合训练基地距离合成七旅的旅部不算远。
那么多机关领导来来往往,还有纠察经常从外面路过巡视。
就这样,孟言那小子居然还敢顶风作案。
还换着花样偷偷点外卖,一看就是惯犯啊?
周干事当兵这么久,都不敢这么肆无忌惮。
即便是在单位里玩儿个手机,都偷偷摸摸胆战心惊的,生怕被领导瞧见挨批评受处分。
更别说是拿手机点外卖,悄悄喝奶茶,吃炸鸡了,他做梦都不敢这么想。
这个孟言可真是胆大包天,他这哪是什么新兵副班长,分明是把自已当成新兵营长了!
谬不凡小嘴叭叭的,像是开了闸的消防喷头一样,不停的往外大倒苦水。
比如,周五组织看电影,孟言偷偷带瓜子就算了,还不带他分。。。
比如,熄灯后孟言偷偷泡了泡面,躲到厕所里吃独食,连口汤都不留。。。
再比如,孟言抓住班上有人喜好抽烟这点,蛊惑他们说只要成绩进步,就有烟抽。
可真到了兑现的时候,这家伙居然恬不知耻的说,抽烟有害身体健康,下次一定。
结果到了下次,他直接搬出条令条例出来,简直无耻至极。。。。。。
周干事在本子上奋笔疾书,笔尖像是着火了一样。
记不完,根本记不完。
这个叫孟言的兵,果真是恶行累累,罄竹难书。
到底是谁教他这么当新兵的,简直比老兵油子,还要过分。
这才是新兵连啊,等回头下连了,还不是扶摇直上九千里,直接上月球!
突然,周干事笔尖在纸上狠狠刹车,用一副非常困惑的眼神,看着还在滔滔不绝的谬不凡。
“你先等一下!”
“怎么了,首长?”
“咱们是不是跑题了?我问的是,在楚凯这件事上,他有没有表现出什么反常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