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朝的容瑾,推开寝宫的大门,迎面而来的是一个白玉净瓶,如果躲避不及时,一定会把他砸的头破血流。
动作灵活的男人,偏了偏头,价值百金的白玉瓷瓶撞在红木门上,成了一地碎片。
“放我出去。”一袭黄色锦袍的白发少年,目色凌厉,看向缓缓朝他走过来顺手捡起地上画卷的男人。
“澈澈,今天没有乖乖吃饭嘛?”仿佛没有听到少年的声音,男人看向一片狼藉的桌子,关怀备至的问道。
没等少年开口,立在一旁的奴才跪倒了一片,“回皇上,小王爷今日的膳食都用过了,这些是小王爷不爱吃的。”
这下倒让容瑾有几分错愕了,他到想着少年不好好吃饭是与他置气,没想到真相竟会如此。
被人戳穿的君澜澈也不羞涩,大大方方的坐在床榻上,一双圆润水眸瞪着他。
仿佛再说,有何不可。
天大地大,吃饭最大,闹绝食这种事,除了削弱自已的体力,毛用没有。
“澈澈,君澜殇不会回来了,我心悦你已久,你为什么不考虑考虑我。”轻浅的眸子里印着少年精致的眉眼,容瑾几乎是以渴求的语气,让少年心里能有自已的一席之地。
“放你丫的狗屁,你才回不来了呢。”一听到容瑾说铲屎官坏话,君澜澈就急眼。
还心悦我,心悦你搞囚禁play啊!
他奶奶个腿。
“你要干什么?”
被少年骂了一通的容瑾突然贴近床榻,靠近了君澜澈,眸子里是令人惊惧的欲望,“我说他回不来了,他就是回不来了,你只能是我的。”
凑近少年的耳畔的男人,嗓音喑哑低沉,呼出的热气喷在少年脖颈,激起一片鸡皮疙瘩。
“别碰我,滚开!”
察觉到容瑾要做什么的君澜澈,心中大骇,猛地甩开男人的手。
踩着轻功就往门口奔去,立在寝宫内的容瑾只是轻笑着,并不阻止,看着少年的眼神像是看着一个不懂事的小猫。
寒霜剑被容瑾强硬拿走,没有兵器的君澜澈,双拳难敌四手,很快被外面的侍卫钳制。
被按着肩膀推进屋子里的君澜澈,愤恨的看向笑意吟吟的容瑾。
“我不碰你,今晚我们就好好睡觉,好吗?”眼前的男人嘴角紧抿,眸子里尽是执拗。
“如果不想你的那个两个暗卫死在地牢,我想澈澈知道该怎么做吧。”
威胁,又是威胁。
草!
几乎要被憋屈死的君澜澈,紧紧咬着后槽牙,湛蓝色的眸子像是淬了冰,看向眼前这个一身龙袍的男人。
躺在龙榻上的少年,脸色似乎十分不好,用柔软的被褥把自已裹成了一个蚕蛹,戒备的目光看向床边脱下外袍的男人。
“不脱外衣就睡嘛澈澈?”少年的屈服让容瑾得到了极大的满足,这种把少年彻底掌握在手心里的感觉,才让他确定,此刻,澈澈是属于他的。
“你管我!管天管地,管我拉屎放屁。”
得了少年白眼的男人也不在意,掀开被子,缓缓靠近少年。
吓得君澜澈迅速把脸埋进被窝里,却发现对方只是整理一下被褥,随后堂而皇之的睡着了!?
等到旁边传来平稳的呼吸声,确定容瑾只是单纯的睡一觉的君澜澈,这才放松身体,太久的绷紧身体,让他浑身的肌肉都有些酸痛。
自从被关进容瑾的寝宫,他能看到的就只有烛火的光和每次送来膳食的侍女推开门的那片刻阳光。
“陛下,晋军被我们的人拦腰截断,只带了部分兵力的君澜殇已经进了我们的圈套,现下正朝西北夹道逃离。”
跪在地上的隐刃,身上的血腥还没有散去,略微阴柔的面上,带着阴狠毒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