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晴心里一紧,又听她道:“以前我们家租的是当地一家大户的地来种茶叶,那家的小姐特喜欢溜出来偷我们家的茶叶 … …”
她话没说完,见金玉兰由费大人接着从院门外进来,忙打住话岔,“这些事,咱以后再说。”
雪晴顺着她的目光,也看到金玉兰正站在场子里看对面的屋子,识趣的不再问,暗庆这场大雨下得好。
金玉兰对着那屋望了一阵,又和费大人耳语了几句什么,满意的点了点头,向这边望来。见了雪晴,眼里闪过一抹得色。
桂村不管暗里和金玉兰怎么不合,表面功夫还得做,起身向金玉兰问了好。
金玉兰只是轻点了点头,算是应了,随费大人进了对面屋。
这场雨来得快,去的也快,转眼间,便停了,放了晴。
屋间小太监和宫女们忙着布桌搬椅。
末时刚到,桂枝和雪晴去了外间候着,金玉兰也随着费大人从门外进来
她虽然托大,但到了这儿,也不敢有所表示,也在一边立着,没敢坐。
一盏茶功夫,便见许公公扶着义宁公主来了。
雪晴之前问过宫里的规矩,不等人叫,见金玉兰往下跪,知道是公主来了,也忙跟着跪了下去。
义宁公主没见过雪晴,对这人早就十分的好奇,在上座坐下后,便瞅着雪晴,“你就是陆雪晴?”
“民妇陆雪晴,叩见公主。”雪晴忙磕了头下去,虽然这次舞服应征是正大光明得来的,但有义宁公主迫子容休妻那事,摸不准这时义宁公主见了她是什么样个想法,悬着心,跪在地上,不敢抬头。
义宁公主不叫起,金玉兰也不敢起来,陪着一边跪着,暗里恨不得一个眼神把雪晴扎死。
“把头抬起来,我看看。”义宁公主也想看看子容死活护着的女人是什么个模样。
雪晴对义宁公主逼子容休妻一事心存芥蒂,打心里不愿理睬,但她明白这个世道不比得二十一世纪,可以由着自己任任性,对谁不愿搭理就可以不搭理,大不了别人对她有所看法,但不会把她怎么着。
但这儿不行,皇家的人就是天,藐视皇室就是死罪。
不管再怎么不情愿,还是抬了头,而且神色怡然,绝不表露出一丝一毫的不满之色。
义宁公主定眼看过,果然一点不比金玉兰长得差,而且那双眼漆黑纯真,十分讨喜,这就是金玉兰比不得了,别说心机甚重的金玉兰,就算别家的大户人家小姐也难有这般纯真直爽的神态,怪不得子容一门心思放在她身上,点了点头,“果然是个美人。”
金玉兰见义宁公主对雪晴和颜以色,心知不好,这般下去雪晴的名分还得回去,只盼着尽快开始选衣,早些将她压下去,朝着费大人递眼色。
费大人收到指示,朝着义宁公主小声试着问道:“公主,您看,可以开门取衫了吗?”
义宁公主不咸不淡的睨了他一眼,这真是皇上不急,太监急,也没马上开口。
费大人脑门一凉,憋了一额的汗,埋着头不敢看她,正在他紧张得想跪下去时,听义宁公主道:“开始吧。”才长松了口气,奔到外间招呼宫女们开锁取衫。
雪晴昨天便要锦秀取走所有核桃壳,这时屋里该不会有什么做过手脚的痕迹,仍难免有些紧张,但在别人看来,只以为她是紧张这竟选的结果,也没谁理会。
金玉兰经历的事多,再加上认定自己必胜无疑,反而淡定,斜着眼角睨了雪晴一眼,唇角轻勾,过了今天她这一辈子休想在义宁公主面前抬头了。
义宁公主这才想起她们还跪着,抬了抬手,“都别跪了,起来吧。”
雪晴转脸看着窗外宫女们开了那两扇门,分别从两间屋子捧了那些舞服出来,神色古怪,缩手缩脚的不敢往这边送。
金玉兰背对着窗户站着,不好扭过头拿后脑勺对着义宁公主,也不敢回头张望。
费大人不懂衣裳,见那些宫女这般神色,只道是她们发现了雪晴衣裳有什么不妥之处,催促道:“磨磨蹭蹭的做什么?还不快送过来。”
宫女们交换了眼色,战战兢兢的过来了。
到了近前,却不敢将衣裳抖开,挤在门口,你看我,我看你。
义宁公主有些不耐烦,睨向桂枝,“这就是你平时带的人?”
桂枝心里明白出了什么事,听公主这么说,便装模作样的呵斥宫女们,“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将衣裳呈上来给公主过目。”
金玉兰眼角正勾着雪晴,眼里笑意更浓,后者只是小小心心的呼吸,让自己处于最不显眼的状态。
这时突然听义宁公主 咦,了一声,“这是谁的舞服。”有人回道:“是金小姐的。”才回了头去看义宁公主,只见公主阴沉着一张脸看向她,暗觉哪儿出了问题。
转眼去看自己的舞服,一眼望过去,脸色大变,原本艳红色的舞服上,蒙了一层绿毛。再仔细一看,唇都白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