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突破极限,我甘愿承受炼狱般的痛苦!手臂被折断过无数次,骨骼被捏碎过千百回,全身经脉寸寸断裂,又一寸寸重连!”
“为了参悟大道,我闭关千年不出!整整千年啊!在那漆黑的洞府中,我每一天都在与孤寂对抗,每一刻都在崩溃的边缘徘徊!”
“为了积累底蕴,我深入九死一生的险地!面对远古凶兽,面对八荒绝地,面对无数惊心动魄的生死时刻!你知道我死过多少次吗?你知道我承受了多少非人的痛苦吗?”
说到这里,曜天大帝的眼睛已经布满血丝:
“我战胜了多少同时代的绝代天骄?我踏着多少天才的尸骨,才走到今天这一步?你知道吗?你懂吗?”
“可是……”
他的声音突然变得极其阴冷:
“可是你呢?你只用一道旨意,就让玄阳舒那个废物成为大帝!那个连我天赋万分之一都没有的蝼蚁,就这样直接成帝了?”
“我的付出,我的努力,我的一切,到头来竟然只是你一句话的事?”
“你这是在羞辱我吗?你是在告诉我,我这些年的苦修都是笑话吗?”
曜天大帝的声音中充满了歇斯底里:
“玄阳舒算什么东西?他凭什么?就凭对你的忠诚?就凭对天庭的愚忠?这就能让他直接成帝?”
“我的骄傲呢?我的尊严呢?我引以为傲的天赋,在你眼中就这么不堪一击吗?”
王烛依旧平静地看着他,目光毫无感情。
这种平静,比任何嘲讽都要让曜天大帝发狂。
“啊!”
他再次发出一声怒吼,双拳狠狠砸在地上: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曜天大帝浑身颤抖,泪水不受控制地流下:
“我恨你的虚伪!我恨你的高高在上!我恨你那副云淡风轻的嘴脸!”
“你凭什么?就凭你是天帝?就凭你掌控九界?你凭什么这样羞辱我?”
王烛终于开口了,声音淡漠得不带一丝感情:
“你在这里歇斯底里地控诉朕,控诉朕为什么能一句话缔造大帝,控诉朕为什么羞辱你的天赋……”
王烛的眼神中突然迸发出一股令人心悸的光芒:
“朕,凭什么不能这样做?”
“你不是一直标榜实力为尊吗?你不是一直鼓吹弱肉强食吗?”
王烛的声音越来越冷:
“那现在,朕就用实力告诉你,在真正的强者面前,你那点可怜的天赋算什么东西?”
“你引以为傲的天资?在朕眼中,不过是跳梁小丑的把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