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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之雄:“让站长和田联络官费心了,衣服就不用定做了吧,我出门不方便,穿衣也不讲究,你让兄弟们随便买两身就行。至于,去台湾的事,我听从总部和站长的安排,我随时可以动身。”
“那好那好,我不多打扰您了。”田佩瑜说罢走到门口,又仿佛刚想起什么,转身问:“您的简历和材料写得怎么样了?”
田之雄仰着下巴指指书桌:“哦,简历我写完了,材料只初步写了一半,下午就可以交给你。”
田佩瑜微笑说:“那我下午过来取。”
吃过午饭,田之雄整理着写完的材料,数了数,7页多,都是些点到为止的情况。他心里明白,他的价值就在于他肚子里的东西,说多了说细了,价值就流失得越快,他也就很快失去价值了,他要把最重要的情况一点一点地用在关键性的时刻。他靠在椅子上半眯着眼假寐,思考着到台湾后可能碰到的情况。
田佩瑜敲门进来:“田先生在休息?”
“没有没有”田之雄忙起身倒茶:“田联络官来拿材料吧?我写好了。”
田佩瑜却说:“不是,是站长让我来请您去他办公室,您把材料带上交给站长吧。”
田佩瑜领着田之雄进入站长办公室外面的会客室,便掩门离开了。
办公室的门关着,里面传来低低的谈话声。田之雄枯坐了一会儿,门开了,丁站长和一个高大健壮、气宇不凡、衣着考究的中年男人走出来。
“来来来,田老弟,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澳门站陈站长,他听说你的壮举,特意从澳门赶过来看你。”
陈明远!台湾“情报局”澳门站站长!田之雄脑子“轰”的一下。他曾经把陈明远的简历看了无数遍,可以一字不落地背下来,也许比陈明远本人背诵的更流利。
他立正挺身向陈明远微鞠一躬:“陈长官好!”
陈明远客气地招呼:“坐,请坐,田老弟。”
丁守拙:“陈站长可是复兴社时期的老同志,抗战时期就是军统少将了,连戴老板都礼让三分啊。”
田之雄恭恭敬敬地说道:“还请前辈多提携指教!”
陈明远:“哪里,我那是老黄历了,以后是你们年轻人的天下。田老弟才是智勇双全,抛弃了在共产党的大好前程,营救了我方人员,还摆脱了共党边防军的围追堵截顺利抵港,不简单呐。”
田之雄从陈明远客气的言语里感受到了散发的寒意以及锐利的眼光里蕴含着深深的不信任。他笑了笑:“陈站长过誉了,我搭救莫之英不过是我们兄弟之间的情谊,小时候,英哥救过我的命,我不能见死不救。此外,我也没什么远大志向,跑过来是没办法,也没想着以后加入你们军统反对共产党,我是不想吃这碗饭了,只想好好过日子。再说,去年内地逃港就有一两万人,我还帮忙拦截过呢,边境线没那么严,跑过来不算什么。”
田之雄的一席话仿佛让陈明远稍稍放了点心,他点点头:“田老弟,你万不可妄自菲薄。对情报局来说,你可是一笔宝贵财富啊,今后一定会发挥大的作用。不管是总部,还是香港站,或者我们澳门站都希望你这样的青年才俊加入啊。”
丁守拙在一旁打着哈哈:“陈站长,你这是要上我这儿抢人啊。”
陈明远笑着说:“丁站长说笑了,我们庙小,不比香港站是面向大陆和东南亚最重要的桥头堡,再说这可是你丁站长的大功一件,我岂敢争功啊?!”
丁守拙深知,论分量,香港站远比澳门站重要;可论资历,陈明远是复兴社老资格,根基深厚,又历任多期训练班情报教官甚至总教官,门生故吏遍布情报局,而他丁守拙在情报局内部只算个外来户,他可不想把这份奇功让陈明远插进来分享,因此他压根没提送田之雄去总部的事情。而陈明远也不愿当着丁守拙的面显得对田之雄很感兴趣,所以只是无关痛痒地闲聊。田之雄则谨守言多必失的原则,面对两位少将级的长官,只是恭谨地答对:“是,长官!”、“长官高见!”。于是,这场谈话显得十分无趣。
田之雄告辞前,把密封好的材料和简历交给丁守拙时,感觉到陈明远若有若无地瞟了一眼文件夹,却什么也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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