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克仁察觉到了齐灿灿异样的目光,顺着她的视线同样落在了玉石上。
他面上依旧坦然,坐进椅中后,笑说。
“你很喜欢?”
齐灿灿的呼吸微微一顿,低低地应了一声。
“就是觉得有些面熟。”
她的语气中带着难以察觉的试探。
沈克仁顺势将玉石握在了手中把玩。
“这块玉,世上唯独一块。”
他缓缓地抬起眸,眸中写满了警告。
齐灿灿毫无畏惧。
“也许是我看错了。”
沈克仁哼哼一笑,面色变得极为阴森。
“战利品。”
简单的三个字,狠击齐灿灿的心尖,沈克仁敢大胆地承认,足以证明他心中坦荡。
他或许不知道齐灿灿手中还有另一块。
可玉石究竟有何深意,齐灿灿根本不清楚,毕竟齐绍成走得干净利落,多余的话可没与她说过。
指不定就如沈克仁所说,只是一件简单的战利品,齐家得到了,沈家亦是。
有钱人向来偏爱这一套恶趣味。
“好了,不提这个了。”
“灿灿,唐董死缓足足一年,你就没有想做的吗?”
齐灿灿拿捏不准沈克仁的心思,抿着唇始终一言不发。唐景云认罪态度良好,加之身有疾病,法律之外不外乎人情,再者唐景云身份特殊,缓刑一年齐灿灿并没有什么好惊讶的。
沈克仁见她呆呆愣愣的模样,也懒得与她绕弯子。
“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你不必太拘束。你向来聪明,该明白我的意思。”
“父亲,您高估我了,我智商没那么高,正如您所说,现在只有我们俩,你大可直言。”
“一年时间太久了。”
沈克仁骤然冷下了语气。
“一年可以改变太多,不是吗?期间会发生什么,你我都不能打包票。灿灿,我早就说过,我们才是一条船上的人。”
“您想我怎么做?”
齐灿灿莫名地想笑,沈克仁先前差点害死她腹中的孩子,现在竟有脸拉拢她。
但真是十分抱歉,她什么都做不了。
“继续上诉。”
齐灿灿顿了顿。
“我现在已经不是唐家的女儿了。”
这很明显就是拒绝,可沈克仁完全都做听不懂的样子。
“他出来了,对谁都没有好处。以他的手段,他会轻易放过你吗?”
他试图激怒齐灿灿。
“唐董收养了我十七年,他已经承认了当年所有的罪行,我没理由继续咄咄相逼。”
齐灿灿并不是故意敷衍沈克仁,她的话几分真几分假,她心里明白。
她记得她上小学的时候,小伙伴都极为嫌弃地朝她身上吐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