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聿珩闭上眸子,脑海中都是沈翡我见犹怜的面容。
明明出来前他人还是好好的,他们还开展了几个小时的鱼水之欢。
怎么他才出来几个小时,沈翡就吐血不止,人快要不行了?!
心中蔓延出一种难以描述的滋味,压抑难受,他的喉咙莫名一阵酸涨痛苦。
到了别墅后。
聿珩马不停蹄地下车朝主卧前行。
刚到主卧的楼层,还没到门口,就听到令人肺疼的剧烈咳嗽声。
聿珩双拳紧攥,手背上暴出蜿蜒的青筋,简短的指甲深深陷入手掌肉中掐出触目惊心的红印来。
他猛然推开门,“沈翡。”
带有紧张情绪的声音让躺在床上的男人缓缓抬起头来。
沈翡的双眸泛红,湿濡的点点泪光覆在他的眼眶上,手上还打着吊瓶,光是坐起身看他一眼就算是勉强了。
他就像是一个极为脆弱玻璃娃娃,一碰就碎。
聿珩的心脏好似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揪住,他看了一眼正在给沈翡看诊的家庭医生。
沉声问道:“他怎么了?”
家庭医生已经了解了大致情况,对聿珩如实交代:“小先生身子本就虚弱,这次仓促发病因为做了激烈的事情,没有做好保暖冻着了才会加重病情。”
听到这句话,聿珩的良心久违的被狠狠谴责疼了一下。
“我开了些药,给小先生服用。明早我再过来给他继续吊水。如果明天还不能退烧,就要考虑住院了。”
吩咐完这些后,家庭医生看了眼聿珩,有些欲言又止。
酝酿片刻,家庭医生才又交代一句:“小爷,长期的营养不良让小先生内底亏损很严重。您好生对他。”
说罢,家庭医生也不指望这个纨绔子能给自已什么回应,就带着自已的医疗设备离开了。
门被轻声关上,偌大的主卧内只有沈翡和聿珩两个人。
聿珩看着倚靠着床头,虚弱无力的病弱美人。
清冷的灯光打落在他的面容上,肌肤衬得尤为细腻,几乎可以看到藏匿在其中的青色血管,凋零易碎的模样,惹人怜惜。
沈翡忍不住又咳嗽了几声,今夜长时间的猛咳让他的声带有些损坏,声音嘶哑,“小爷,你怎么回来了?”
“如果不是向阿姨打电话给自已,把你生病的事情告诉我。你是不是想一直瞒着我?”
聿珩不喜欢被枕边人隐瞒欺骗的滋味,但看到沈翡疲惫的模样,又重重叹了口气,坐在沈翡的床边。
沈翡垂下眼帘,俨然一副做错事的委屈模样,“抱歉……下次我尽量不瞒着你。”
“尽量?”聿珩蹙眉,眼神有些沉重的盯着沈翡的脸看,“以后你的所有事情都要和我实时汇报,听到了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