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感谢你帮我作证。”
霍睿扬看着她的眼睛说,她的眼睛里带着笑意,但没有其他情绪,很平淡,就像对陌生人的友善,完全没有以前看到他时候的炙热和迷恋。
可这不是曾经他最希望的吗?
现在她放下了,他为什么会失落,为什么因为她一句嫌弃自已老,就跑去刮胡子?
霍睿扬心里乱成一团麻,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夏安然?
事情结束后王部长告诉他,要是没有夏安然保存的那封悔过书,谁也帮不了他。
王部长的话还在耳边:
“退婚是你对不起夏安然,人家还不计前嫌来给你作证,那是个好姑娘,要珍惜。”
听到夏安然给自已作证,霍睿扬心里很震动。
从省城回来,他就想马上见到她,那种迫不及待是从来没有过的。
只因是晚上不好到部队找她,才忍到早晨。
来到文工团听说她在办公室打电话,他就马上来找她,看到她跟爸爸打电话哭的那么伤心那么委屈,他心疼又愧疚。
定亲的事是父辈决定的,她没有错,自已强硬的要退婚,毫不掩饰对她的厌烦,这些都深深的伤害了她。
夏安然见他不说话就盯着自已看,心里发毛。
‘老兄,你啥意思啊?’
她咳嗽一声,缓解尴尬的气氛:
“正好你来了,我不用再去找你,麻烦你等我一下,我去去就来。”
夏安然说完转身就跑,离开霍睿扬,那种奇怪的感觉才不见。
霍睿扬还没等问她比赛的事,就看她一阵风一样跑了,只得站在原地等她。
夏安然回宿舍打开柜子拿出五张大团结,心中一片轻松。
还完钱,她和霍睿扬就彻底没关系了,从此桥归桥路归路,这辈子都不会再有交集。
她带着钱回来找霍睿扬,看到他站在树下抽烟,背靠在树上手指夹着香烟,烟雾缭绕中他微蹙着眉,眼眸深邃,好像在思索什么?又好像很落寞?
记忆中没看过他抽烟?这是又遇到难题了?
夏安然摇摇头,不管他遇到什么难题都跟她没关系,迈步朝他走过去,听到脚步声,霍睿扬把烟扔到地上踩灭,抬眸看向她。
夏安然递给他五十块钱,笑着说:
“霍团长,这是借你的五十块钱,上次去部队还钱,你被带走了没还上,今天正好你来了,我就不用再跑一趟。”
霍睿扬看看她手中的钱,想到弟弟电话里说夏安然在省城进了几百双袜子回来摆地摊卖,原来是为了还他的钱?
霍睿扬就觉得心脏被人重重一击,说不清是心疼还是生气,他抬眸沉声问她:
“你去卖袜子,就为了还我钱?”
夏安然愣了一下:“倒也不全是,我也是为了体验生活。”
霍睿扬深深看了她一眼,体验生活是借口,她就是为了还他钱财去摆摊卖袜子,心里就像是堵了一堵墙,生硬拒绝:
“你自已留着,那钱也不是你借的,是我跟饭店老板之间的事,与你无关。”
“那怎么行?你是帮我给饭店老板,就属于我借的钱,你拿着,不要我就扔地上。”
夏安然不想欠他一点,板着脸小脸把钱塞到他手里。
霍睿扬就觉得那钱很烫手,抬眸看着夏安然,声音沉重:
“非要……算这么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