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庆宫。
南熏殿。
“娘娘,出事了!”
大监和硕径直推开殿门而入,三步并作两步,匆匆行至独孤绮罗身旁。
俨然一副异常的焦急模样。
“怎的如此慌张?”
独孤绮罗正拿着剪子,修整着日暮盆栽松,余光瞥了眼和硕,漫不经心地说道:“这长安能出什么大事。。。。”
她还是极少见,自已的贴身大监,出现这种神态。
“秦国公叶时安被人。。。。雇凶刺杀了!”
和硕将气喘匀,略作措辞后,说道:“就在离开公主府,出了皇城,进入内城街道之时。。。。。”
很显然,叶时安去长公主府拜访之事,根本没有隐藏踪迹,而是大摇大摆去的。
消息几乎是第一时间,就被传到了长安各大高层耳中。
“那又如何?”
独孤绮罗闻言,神态自若,波澜不惊,依旧自顾自地修剪着,轻哼一声,反问道。
顿了顿,又继续道:“叶时安这小子,身边有虞归晚,还有那能逼退孟圣的神秘女子,能出得了什么事?”
“大惊小怪!”
嗔怪声中,略带些许不满。
可却并非是对和硕的,而是对叶时安。
不满这被自已敲打过的小子,居然与自已的政敌走得过近。。。。
“秦国公前去长公主府拜访。。。。”
“出来的时候,那两女子一个都不在!”
“应是进去后,就遣走了陪同去的虞归晚。。。。”
和硕打量着太后的神情,沉吟片刻后,才小心翼翼地开口道。
“什么?!”
独孤绮罗一怔,猛地剪断了不该被修的枝丫,满是诧异,摇了摇头,无奈道:“这小子真是。。。。”
她是真的没想到,叶时安能如此盲目自负。
真是膨胀了。
独孤绮罗深吸一口气,收敛心绪,问道:“他死了没有?”
神态极其严肃。
那一刻,太后已经可以预见,镇北王盛怒提兵南下的画面了。。。。
尸山血海,天下大乱。
“所幸虞归晚赶到的很及时。。。。”
和硕闻言,没有任何犹豫,直接答道。
顿了顿,又补充道:“就是秦国公被救走时,胸口还插着杀手的剑,据说场面触目惊心!”
随即,又详细复述了一遍,宫外耳目传来的全过程。
“没死就行!”
独孤绮罗眉头舒展,摆了摆手,轻哼道:“受点伤,流点血,也好让他长长记性!”
“娘娘说得对!”和硕附和道。
独孤绮罗放下剪子,吩咐道:“和硕,你去差个太医,过去瞧瞧叶时安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