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看到哥哥是故意的吗,你这么一个大号灯泡在那里,不是耽误事吗。”
傅子延:“可是太姥姥和顾医生也在里面啊。”
傅梨落冲着他身后,抬抬下巴。
傅子延回头就看到老夫人和顾泽走出病房。
傅子延:“……”
顾泽刚刚真不是故意的,他边走边跟老夫人解释。
“顾奶奶,刚刚真不是故意给时瑾拔出血的。”
老夫人倒也没有怪他:“小泽,你这是无心插柳柳成荫,也算帮那小子了,他现在简直是见缝插针的跟鸳鸳凑近乎呢。”
作为奶奶当然希望两个孩子不单只是因为孩子在一起,搭伙过日子。
更希望他们相亲相爱,相扶相持。
阮鸳用傅梨落打来的水,给傅时瑾擦了擦手背上沾到的血,就准备出院了。
“子延,等下你就把你小舅舅和小舅妈,送到这附近的公寓。”
老夫人嘱咐完重孙子,又对傅时瑾说:“刚输完液,就别乱跑了,省的受风反复了。”
傅时瑾自然没有意见,何况那里只有一间卧室,阮鸳肯定舍不得他这个病号睡沙发。
一切弄好后,阮鸳拿着一小袋药,扶着傅时瑾往外走。
“时瑾,你有没有觉得好一些了。”
“头有点晕。”傅时瑾掐掐眉心:“身上还有点没力气。”
阮鸳是个善良的小天使:“那你靠着我走吧,这样可以节省力气。”
傅时瑾哪舍得累到阮鸳,装模作样的靠在她的胳膊上,其实一点都不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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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鸳第二次来到大平层时,竟有些物是人非的感觉。
以前她对这里充满陌生和不可预知性,她不知道前路往哪里走,更不知后路往哪里退,彷徨,无助,茫然,像个藤蔓一样将她的内心缠绕着。
可是,此时她竟然有了归家的感觉。
她把傅时瑾熟门熟路的扶到卧室,刚给他盖上了薄被。
门铃就响了。
阮鸳走过去开门,见是高秦就要让他进来,高秦十分有分寸的把一个餐厅的袋子,交给阮鸳,然后就告辞了。
老夫人心疼孙子还没有吃饭,但又不忍让怀着孕的阮鸳,大晚上的给他做饭,于是就把高秦派过来送饭。
餐食不多,但不失精致和营养,其中还有一碗燕窝粥,显然是给阮鸳准备的。
阮鸳晚饭吃的油泼面,还不饿,心想傅时瑾肯定饿了,就进屋招呼他吃饭。
“时瑾,高秘书送来了晚餐,你出来吃一点吧。”
生病的傅时瑾透着一股脆弱,因为脸色有些苍白,黑眸里也缺少一份凌厉,此时他就像一个男大学生,青涩又乖顺。
他很听话的跟阮鸳来到餐厅,坐到了阮鸳身旁的位置。
阮鸳像个合格的看护人员,抬手摸摸他的额头,还好体温没有再升高。
傅时瑾就这么任她动作着,眉眼里带着笑意:“鸳鸳,别担心,你也和我一起吃一点吧。”
阮鸳没有拒绝:“好吧。”
她把两份粥打开,一个放到傅时瑾面前,一个放在自已面前。
阮鸳吃了两口做做样子,省的傅时瑾担心。
她抬眸看向傅时瑾,发现他吃的很慢,于是就问道:“是没有胃口吗?”
傅时瑾即使身体素质再好,但他又不是铁人,烧到四十度也肯定会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