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拍拍衣服站起身吩咐奶娘“你在宫里好好看着三个孩子我去趟长宁宫。”
“主子外头下着雨呢”听到她的话夏至看了看外头的雨势不禁蹙了眉。
“无妨我撑着伞呢”夕颜说罢已经行至门边接过小福递上的一柄十六骨雨伞对身后的夏至说“你们都别跟来左右长宁宫也不愿我一会就回来了。”
夏至无法送她到了宫门口望着她的背影消失在连天雨幕中。
两个时辰后夕颜还是没有回来夏至差了沧红去长宁宫得到的回答是贵妃娘娘早离开了夏至着急差了禧月宫众内侍出宫寻找却怎么都找不到。
众人皆一副焦急的模样连长宁宫的荣嫔都赶了过来都在屋里等着夕颜。
一直到过了晌午夕颜才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踏进禧月宫她浑身湿透髻散乱伞也丢了。惊的夏至沧红忙上前将她扶进屋子手忙脚乱的为她梳洗更衣。
等她浑浑噩噩的被摆弄完毕在桌前坐下荣嫔才坐到她身边。用手碰了碰她地手臂“你今儿是怎么了?”
夕颜有些茫然的看她一眼。仿佛面前的荣嫔是一个完全陌生地人她幽幽叹口气起身到床上躺下也不招呼荣嫔自顾自拉过被子。
荣嫔也不恼。她上前拉住夕颜的手想拉她起来却在接触到她地手掌时触手的高温吓了她一跳“夕颜你烧了。”
夕颜睁开眼反手握住荣嫔的手目光期盼的盯着她的眼“姐姐若我有不测。请你一定善待我地两个孩子。”
“傻瓜你说什么呢”荣嫔拍拍她的手。“别担心我去找司徒先生来。”
夕颜摇头。长长的叹口气。“司徒先生不会来了。”
荣嫔一惊问道:“怎么就不会来了呢?是不是又出去云游了?”
夕颜向她笑笑。“也许吧我到希望他此刻真能无牵无挂的四处云游不用再回到这个大牢笼中来了。”
“妹妹别多想了”荣嫔轻轻抚摸她的脸颊“好好养好身子才是主要我去找御医来。更新最快。”
说罢也不管夕颜反应忙吩咐了内侍回了皇后请御医前来。
等御医赶到夕颜已经陷入了昏睡御医很快把了脉直说是感染风寒吃过药便好了。
荣嫔在她床前坐下注视着她的睡颜这几个月以来夕颜瘦了许多许多娇小的身躯隐在宽大的宫袍中越显的瘦弱仿佛一阵风就能把她吹跑似地。
经历了那么多事以后才明白在宫里夕颜才是真正关心她的人。
一直以来她总认为后宫是一个隐形的战场这个地方充斥着争斗与杀戮相互间猜忌和倾轧已经是家常便饭从没想过冰冷地后宫之中还能有如此温暖的一角能够容纳她疲累地心让她远离那些是是非非做回原来地自己。
荣嫔伸手为她理了下鬓间的碎夕颜就这么幽幽转醒。“你醒了”荣嫔伸手探向夕颜地额头火烫依旧她取过床畔矮几上的白瓷小碗碗中的汤药犹在冒着微微热气。
“喝药吧”荣嫔为她将枕头竖起靠在身后将碗递过去。
夕颜接过碗的手有些微的颤抖一碗药递到面前便停住望着褐色的汤药夕颜的泪缓缓低落。
“怎么了?到底生了什么事?”
夕颜抬起含泪双眸望着面前的荣嫔一时不知该从何说起心中百感交集荣嫔曾经经历过的一切如今换她来一一走过。
“司徒先生将皇上赐的金牌还回来了”夕颜整理下思绪终于开口“我在回来的路上遇到司徒先生他说他要走了离开京城再也不回来。”
“为什么?”夕颜深吸几口气颤着声音说道:“我的父亲大曜国的杜相国因为里通外国的罪名被抓了起来司徒先生原本是受了父亲的嘱托才一趟趟进宫照顾我如今父亲获罪他也不想再呆在这儿了。”
“他倒是看的清楚一走了之。”荣嫔一声冷哼让夕颜连忙解释。
“不是的先生不是这样的人他是因为实在很失望才离开的”夕颜叹口气“先生方才与我谈了很多他告诉我父亲一案的主审是刑部尚书刘武。”
“他?皇后的父亲?”
夕颜点头“刘尚书与父亲一向政见不和司徒先生说父亲当上相国后刘尚书便颇多腹诽因为我曾被掳去北辰国所以刘尚书便因此屡次表露对于父亲身居相位的不满但都被皇上压了下来。”
“他恐怕觊觎相国那个位子很久了吧”荣嫔想了下说话一针见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