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大长公主和谢大人,为草民主持公道。”
越来越多的百姓站出来,述说窦廉的恶行,围观的百姓原本只是看热闹,到最后竟都加入一起声讨窦廉。
谢绍荣乐得看窦家吃瘪,还让手下给跪在地上的百姓送水喝。
“太后,你还有什么话说?”
萧令光看着脸色一会儿青一会儿紫的窦妙瑛,冷冷问道。
“萧令光!”窦妙瑛气得脸都变形了,牙齿让她咬得吱吱作响,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萧令光的名字。
萧令光轻轻一笑,这就沉不住气了?以后还有你气的时候。
“杀了窦廉!”
“杀了窦廉!”
“天子犯法尚且与庶民同罪,太后徇私枉法,维护娘家兄弟,不顾百姓死活,如此德行,如何能当一国太后?”
百姓义愤填膺,齐齐跪地,连窦妙瑛都一起声讨。
“中郎将,怎么办?”
此时,藏身在人群中的羽林卫握紧手中的长剑,问韩琳。
韩琳紧拧眉头,暗道不好。事情和预计的不一样,窦将军这次怕是无力回天了。
他不敢轻举妄动,等着窦妙瑛信号,如所想一般等来窦妙瑛一个摇头。
“撤!”他挥手,领着羽林卫迅速撤离刑场。
窦妙瑛眼睁睁看着羽林卫撤退,衣袖下的手指让她握得咯咯作响。
原本她计划用太后的身份和老夫人的身份向谢绍荣施压,逼他暂缓行刑,等到大理寺的人把窦廉押回监牢时,韩琳再带人半路把人劫走。
这计划天衣无缝,不但能救出窦廉,她奉行先帝孝道的事也会被百姓传为佳话。
民间呼声越高,她的位置就能坐得更稳固,那些老臣以后也不敢再对她指手画脚吹毛求疵。
谁知突然冒出萧令光,坏她好事不说,如今这里跪了一地的百姓,若她强行保下窦廉,不但背上纵容外戚杀人,枉顾人命的骂名,明日朝中那些老臣,只怕又要声讨她。
窦妙瑛权衡利弊后,自然只有放弃窦廉。
萧令光!
窦妙瑛狠狠盯着萧令光,如果眼睛能杀人,她怕是早就把萧令光凌迟了七七四十九遍。
只是令她气得颤抖的还在后头。
谢绍荣绝对是个很有眼力的合作伙伴,他上前微微躬身,小心翼翼问:“太后娘娘,窦将军的恶行已经激起民愤,物证有,如今人证也有了,下官此时能行刑了吗?”
窦妙瑛眼中杀气腾腾,咬牙一字一句问:“堂堂大理寺卿,判案还要问哀家吗?”
谢绍荣一脸恭敬,很是受教的模样:“太后娘娘教训得是,微臣知道了。”
说着回到座位,利落扔下手中签令,一句中气十足的“斩”,让窦老夫人彻底瘫软在窦谦怀里,失去知觉。
窦廉即便气得咬牙切齿,目眦欲裂,恨不得跳起来把谢绍荣生吞活剥,却也抵不过刽子手一个手起刀落,人头滚地。
“谢大人是个好官!”
“大长公主千岁千岁千千岁!”
百姓一阵欢呼沸腾,纷纷跪地道谢。
此起彼伏的欢呼声,不知道的,还以为在庆祝什么乐事。
那边,窦谦吩咐家丁把窦廉的尸首收回去,又叫人抬了软轿来,抬走昏迷不省人事的窦老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