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写诗。」
「我会作画。」
……
梁峥头痛,直起身走到桌旁。看见上面有笔墨纸砚,一抬头,格架上又都是书,堪比自己的书房。梁峥想想,要怜香惜玉,伤了谁的心都不好。于是磨了两下墨,提笔写了句诗。两位姑娘刚要围过来看他写了什么。梁峥却「哗啦」一声把纸扣了过去。
「我写了一句跟季节有关的诗,你们两个猜猜。」
「春。」「秋。」两人一起说。
梁峥摇摇头。
「冬。」「夏。」再一起。
梁峥笑了,翻过纸来给她们看。墨迹虽然被蹭得有些模糊,可内容依然清晰可辨──早菱生软角,初莲开细房。
说「夏」的姑娘一把将纸抢过去,拿在手里得意地挥了挥,「奉和『夏』日应令。」
另一位撅起了嘴。梁峥把她带到一旁,「敢问姑娘芳名?」
「小女名如嫣。」
梁峥拉起她的袖子,掏出一叠大明宝钞塞进去,「姑娘今晚好生休息,小生下次非如嫣不见。」
如嫣轻轻捏住袖口,笑着微微抬头,睨斜着凤眼贴近了梁峥的下巴,「公子如若食言,如嫣可是不依。」
如嫣走了。
梁峥关了门,转过身,「敢问姑娘芳名?」
「如香。」
呃……都是「如」,难怪要争。
梁峥很快就又后悔了:三个人好像他倒还自在些。挠挠头,他的目光落到琴上,「如香给我弹曲子吧。」
四曲弹过,梁峥刚要再说曲名,如香站了起来,「公子要是想一直听曲儿怎么不去茶楼?」
「嗯……我……」
如香一步步逼近了梁峥。
「嗯……你……」
「什么?」如香走到床边快要倒进梁峥怀里了。
「好香。」
「是辟邪香。」如香从脖子上捻起根红绳,轻轻向上一提,一个香囊被她从衣领里拎了出来。接着她站起身,把香囊往梁峥鼻子上碰了碰。
香囊是暖的,看红绳的长度,那一定是如香两 乳之间的温度。梁峥咽了两口唾沫,脑袋里糊成一片。
如香抬手放下帷帐,开始宽衣解带。这是梁峥想象过无数次的情形,现在他眼瞅着香浓玉软的一个美人儿剥笋似地一层层剥了衣服,凸凹毕现了,自己却僵成了块木头。
见梁峥连眼都不会眨了,如香笑笑,「跟公子相处了这么半天,还不知道您是哪位大人家的公子。」
「哦,梁。大……大宁梁家。」梁峥使了好大的劲儿,才让舌头动起来。
「哦,梁公子。小女子孤落寡闻,不清楚京外名士大族的情况,不知……」
「你不用清楚,知道我是来干嘛的就行了。」
「那公子这一路上一定有许多见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