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斯捷笑了,绽开灿烂的笑容,耀眼的幸福。
他微笑的走过去,站在她的面前,牵起她的手,低头吻掉脸上的泪珠。轻轻的拥挤怀里,紧紧的抱住,就像要把她揉进他的身体里一样。
瘦了。这是蓝斯捷的第一个反应。傻妞!
我想你。这是蓝斯捷说的第一句话。附在浅浅的耳边,轻声说,声若蚊蚋,气若游丝。
浅浅的头埋在蓝斯捷的怀里,眼泪肆虐横流,她紧紧的咬着下唇,生怕自己忍不住大声哭出来。我也想你。她在心底说。
感觉到她的压抑与克制,蓝斯捷松开她,扳过她的脸,低下头,他的唇就覆上了她的。思念的痛苦,生死的折磨,全部抛之脑后,此刻只想拥有她,感受她的真实。很轻易的,他撬开她的牙关:“不要咬自己……”
奇不要咬自己,那咬你好了!浅浅总是行动大于思念的。
书一股血腥味在嘴里蔓延开来,冲击着味蕾。
网蓝斯捷无奈的舔舔唇,脑袋放在浅浅的肩膀上,轻喟:“真狠哪!”
“谁让你……”浅浅的话还未说完,就感觉到肩上突来的重量,压得她后退一步。
“蓝斯捷!蓝斯捷!你怎么了!醒醒!”浅浅着急的喊,声音嘶哑。
一阵杂乱的脚步声,医护人员赶来,扶起蓝斯捷,抬到病房去了。浅浅赶紧跟随。刚刚才稳住的心,又乱了起来。
“没事,他只是睡着了。不要担心。”一个花白头发的老者检查了一番,对浅浅说。
睡着了吗?看着他平稳的呼吸,和仪器上的正常显示,浅浅才轻轻的吐了口气。心这样忽起忽落的,感觉真磨人。浅浅坐在床边的凳子上,握住蓝斯捷的手,金属针头扎在他的血管里,冰凉的液体顺着透明的输液管流进他的体内,使得他的手越发的冰凉。手臂上有一些划痕,不深,已经结疤,干干硬硬的。抚上他的脸,手指顺着脸的轮廓流连,原本就五官鲜明的脸如今更显消瘦。
浅浅轻轻的把蓝斯捷的手放在被子里,转身到卫生间投了条毛巾出来。在蓝斯捷的脸上轻轻的擦拭着,然后又握住蓝斯捷的手慢慢的擦拭,她的动作很小心,小心得仿佛是在擦拭一件艺术品那般用心。
2、守护
浅浅一直守在蓝斯捷的床边,怕他醒来找不到自己。
蓝老爷子来看过。这几天的担忧和等待让老人一下子就老了许多,白发也更多了。老人坐在床边看着自己这唯一的孙子,不是不心疼,可是那又怎么样呢?他是军人,军人就要随时做好为国牺牲奉献的准备。
自己是军人,儿子曾经是军人,女儿是军医,孙子是军人,这就是b市的蓝家,世代为兵,世代为国。
浅浅在卫生间洗完毛巾出来就看见爷爷坐在床边,神情慈爱的望着蓝斯捷。那样的姿态是浅浅不曾见过的。
听见声音,老爷子抬起头,面带微笑对浅浅说:“还没吃早餐吧!”然后指指茶几上的早点:“吃吧!”
浅浅顺从的端起碗,想了想又抬头问老爷子:“爷爷,你也吃吧。”
“我吃过了。”
吃过早餐,蓝斯捷依然睡着。浅浅扔掉外面餐盒,发现老爷子疲惫的靠在沙发上假寐,轻轻的走过去:“爷爷,您回去休息吧,这里我来就行了。”然后叫来警卫员小沈陪老人家回宾馆。老爷子站起来,看看熟睡的蓝斯捷,只好点头,又嘱咐了浅浅一些话,就离开了。
蓝斯捷一直睡着。若不是他呼吸平稳,仪器显示正常,浅浅都想把手探到他的鼻下试试他是否还活着。病房的茶几上放着几本杂志,不知是医院特意放的还是上一个病人留下的。浅浅拿过一本随意的翻开浏览。伴着仪器的滴答声,安静而随意。
中午的时候小沈送过一次午饭。下午上班的时候护士来换过一次药,记录了一些数据。
太阳从东到南,又到西。钟表的时针已经转了一个150度的钝角。针已经拔掉了,蓝斯捷还在睡着。浅浅有些担心,问了值班护士,才知道她们给蓝斯捷的点滴里加了镇静剂,浅浅很生气,因为她们没有问过家属的意见,难道她们不知道蓝斯捷是军人,任何药物都会对他的判断力和敏锐力造成影响吗?浅浅很想和她们理论一番,可是看着小护士委屈的样子,放弃了。她现在是在是没有力气吵,只能感叹,难怪现在医疗事故这么多,医院很不负责啊。
等到浅浅从护士站回到病房的时候,病房空无一人,被子被掀开,人却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