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你一样凶。”
“后来?”宋柏看着唐拾询问的眼神道,“我那时候还很小,一个人住在老宅,不知道怎么养猫,我吃什么它吃什么,后来有一天回家,发现它死了。”
唐拾:“……”您可真会聊天。
宋柏有些出神,后来他想,或许因为这样他才如此讨厌宋家的老宅。
兽医说那只猫没有生病也没有饿着,就是死了。
那是他第一次面对死亡,那座黑洞洞的,空无一人的宅子又冷又没有人气,吸走了所有的生命力。
宋柏一时手痒,摸着他颈脖处那堆温热的软毛,又挠了挠。
唐拾没想到他还有胆子继续上下其手。
他一身黑毛将炸未炸,偏偏猫的本能让他习惯性地觉得很舒服,甚至还想往宋柏掌心蹭,唐拾花了好大功夫才硬生生克制住了这股冲动,朝他龇着牙。
在宋柏看来颇有几分恼羞成怒。
两分钟后。
宋柏顶着满手血痕倒抽凉气。
他无奈道:“挠得也太狠了。”
唐拾冷漠地别过头。
活该。
宋柏本来还想细翻那本家主手记,不料一转身,又不能动弹了。
唐拾察觉到异常,一跃而上,跳到宋柏肩头。
这次家主走得有些急。
阴暗的回廊上,灯笼在阴风中四处乱晃,寒风夹杂着雪粒子往脸上拍。宋柏握着腕上的翡翠玉珠,心想什么事急成这样?
唐拾扒在他肩上摇摇晃晃。
家主像是要去迎接什么人,步履匆匆地上了厅堂。
只见堂前早已坐了一个人。
这人面孔清晰,显得格外与众不同。
宋柏瞳孔猛缩。
唐拾或许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惊讶,但凭借着装束和脸,他发现自己认得这个人。
“这是……很多年之前,城隍风宪的一位前辈,我见过他的画像。”宋柏对着肩头的小猫低声说。
风宪?
唐拾一怔,这户人家果然并不简单。
两人像是熟识已久,连招呼都没怎么打,当场屏退了下人。
那位风宪道:“听说家主今天把夫人和孩子带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