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安容顿了顿,眼睛从屋子里丫鬟身上扫过去。
萧三太太就知道安容有话要说了,便摆手道,“都下去吧,没有叫唤,不许进屋。”
萧三太太话音未落,除了老夫人身边站着的李妈妈,其他人都福身告退了。
几位太太和老夫人都看着安容,想听听她要说什么。
安容看着老夫人。轻抬皓腕,露出玉镯,道,“国公爷让我帮相公。我思来想去,决定开间绸缎庄,顺带再卖一些胭脂水粉,只要经营得当,帮相公解决军饷问题应该不难,若是经营的好。还能有不少富余,国公爷去战场之前,可说了多余的钱怎么处理了?”
萧三太太一听,当即笑道,“不是和玉锦阁一样吗,多少钱用做军饷,剩下的,你负责经营,盈利两成,余下的上缴公中?”
来的路上,安容还在反思,觉得是她想多了,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果然,不是她想多了啊。
萧四太太坐在那里,手里端着茶盏,嘴角挂着笑。
三嫂真是太异想天开了,绸缎庄能和玉锦阁比吗?
玉锦阁那是太夫人开的,她是萧家人,安容可不是,她只是萧家外孙媳妇。
况且,木镯没有她,根本就用不了。
这要马儿跑的快,还得喂足了草料呢。
安容没有说话,只静静的听着。
老夫人瞪了萧三太太一眼,道,“这事国公爷临走前提到了,还留下一个锦盒,说只要安容不提,就不用拿出来。”
现在安容提到了,老夫人便让李妈妈去拿了来。
锦盒不大,但是封了条子。
李妈妈拿了来,老夫人便示意她拿给安容。
安容接了锦盒,老夫人笑道,“也不知道国公爷说了些什么,你拆开看看。”
安容便听话的扯掉了封条,将锦盒打开了。
入眼的是一方印鉴。
是萧老国公的私印。
安容有些吃惊,别看只是一方小小私印,权利可不小,代表了国公爷啊。
几位萧太太凝眉了,还有些妒忌,“国公爷怎么把这方私印留给安容了啊,安容要它做什么?”
安容听得微微吃惊,难道这方私印有什么独特之处?
把私印放下,拿起锦盒里的信。
安容望着老夫人,老夫人笑道,“国公爷写给你的,不用给我,你拆吧。”
安容把信拆了。
扫了几眼后,安容有些震惊。
原来这方私印来头还真不小,它是萧老国公的私印不错,却是当年先皇亲手替萧老国公雕刻的,有这层缘故在,它的地位可不比萧老国公的大印低。
安容细细看了看私印,上面还有先皇的大名。
这方私印,便是皇上瞧了,也得卖两分薄面,何况是那些大臣了。
私印权利不小,萧老国公留给安容,是有备无患。
信上除了私印,还有开铺子的事。
国公爷说了,让安容每个月给萧湛筹集二十万两银子,虽然现在还用不了这么多,不过以后需求会越来越大,尽早做准备。
只要萧湛掌管兵权,这铺子挣的钱八成用于战争,另外两成,安容一成,萧国公府一成。
将来萧湛不掌管兵权了,铺子挣的钱。七成归安容,三成归萧国公府。
“三成?”萧三太太看了信后,眉头拧紧了。
几位萧太太面面相觑,不知道说什么好。
三成是国公爷定下的。她们就是反对也没有用。
而且国公爷信上说了,若是没有安容,一成都没有,谁要是反对,行。她要是能跟安容一样戴上木镯,萧家给她八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