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义夏一怔,环顾四周,空无一人。
这是谁在说话?
“怎么了?”唐阮阮回头,好奇的询问。
沈义夏如实说道:“有人喊我,不让我走。”
唐阮阮还没说话,远处一道身影急速飞来:“臭小子!你干啥去!”
沈义夏抬头看,来人赫然是沈仁启。
“三叔。”沈义夏有些不好意思的抬头看。
沈仁启站在十米外,没有靠前,唐元子已经传音告诉了他事情情况,他有些惧怕的看了一眼唐阮阮,意味深长的眼神看向沈义夏,道:“臭小子!你要跟这个女孩离开圣地?”
沈义夏嗯了一声,紧紧握住身旁唐阮阮的手,说道:“三叔,本来想跟你说一声的,可是时间有点来不及。我喜欢阮阮,我想和她一起浪迹天下。”
沈仁启脸色一沉:“你可知道你在说什么?你爷爷和父亲临走前,怎么跟你说的?让你在圣地好生修行,不要到处乱跑,如今你却还要私逃?”
“你若出了事,我该如何对他们交代!”
沈义夏连忙摆手:“三叔,不会的,我们足够自保了……”
“自保?连金丹境都没有,你就有这等自信?”
“你保护的了她吗?你保护的了自已吗?平时自信自负都没关系,可是你岂能如此井底之蛙?天下之大,外面混乱不堪,你和她如何生存?可有钱粮?可有住所?风餐露宿一个月,一个年?十年?”
沈仁启冷声说道:“你如果喜欢她,就应该努力修行,早日给她一个未来,而不是在危难与未知中一起过苦日子!这可不是喜欢,不是爱,是冲动的惩罚!”
“女孩子可以不懂,你身为男孩,自幼教给你要承担责任,你怎可把责任抛之脑后?”
“三叔我……”
沈仁启打断了沈义夏的狡辩,冷漠道:“你长大了,本该有自已的未来和自已的人生选择,我不想干扰你,我也不想阻止你,你需要有自已的自由。我也是年轻时过来的,我很理解你,只是我也希望,你能听进去我说的话。”
“眼下你哪怕要走,我也不强留,可是你理应光明正大的离开圣地!让我对你父亲,对你爷爷有个交代,若你这样离去,真有个三长两短,我该如何面对你的父亲?怎么跟你爷爷解释?你是想要我以死谢罪吗?”
沈义夏眼睛一红:“不,不是!”
他很清楚这个三叔对他有多好。
虽然这些年见面机会很少,他一直都在圣地,可是接触的这半年时光,几乎比他父亲对他还要好,没有苛责,没有管教,只有关怀,恨不得将所有的一切都给他。
“你是我大哥的孩子,我不对你好对谁好?”
“我打小就被你父亲悉心照顾,那个时候穷的很,窝窝头都没得吃,他非说自已不饿,都省给了我。”
“如今咱家境好了,我总想回报他,找不到机会,现在补偿给你你还不要啊?不要跟我瞎客气,虽然你是我侄子,但是咱们是一家人,跟我儿子一样,放宽心便是。三叔我呢自由惯了,不喜欢条条框框,不会管教你。跟着我,只需要听话,其他事我罩着你!”
“想要啥咱都给你,想要什么娘子也可以跟我说,我给你找!哈哈!”
沈仁启曾经的关怀历历在目。
肺腑之言恍如昨日。
沈义夏又怎么舍得让沈仁启去以死谢罪。
沈义夏看着伤心的沈仁启,连忙说道:“三叔,我,我不是这个意思。”
沈仁启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看着。
沈义夏转身看向唐阮阮,低声说道:“阮阮,咱们为何要这么着急,光明正大离开圣地不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