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光珠出来,在这黑暗中显得格外的亮。
还好,他有先见之明从姩宝的衣服上薅下来一颗。
“行了,这下不黑了,走吧。”他说。
有了亮光,时应摸摸鼻子,自己的小算盘落空了,他本来还想着借着黑的名义,多粘一会儿……
他不在闹,顿时正经起来。
地道墙壁都用砖砌起来,这也能看出这王家是真的很有银子,脚下也用了青石砖。
解君似拿着夜光珠靠近墙壁,墙壁上一抹暗红,时应摸上去,放在鼻子上闻了闻,他的眉头顿时皱起来。
“是血!”
“看来是来对地方了。”
昨日遇到金婆子,遇到金有林,再到金有林突然承认他是阳港诡异命案的真凶,就格外地令人怀疑。
心如死灰承认,解君似并不觉得。
反而更偏向于他替人顶罪。
初入阳港之前,听到姩宝的心声,他就让时应先行查探一番王家,其中这后院是最令人起疑的地方。
现在果然是如此了,两人继续往里面走,约行十米,突然出现一个门,这门竟然跟王家的大门一模一样。
时应上前推门,一眼望过去也不免令人震惊,王老爷在地下又造了一个王家。
不过地下的王家比不了地上的王家。
里面路两旁都摆上了油灯,解君似将夜光珠收了起来。
突然一阵琴音传出来,打断了两人的思绪,两人冲着琴音的方向走去。
路上,有尸骨,也有其他。
直到来了琴音传出的地方,两人抬头望去,满眼的红色。
房梁挂朱锻,窗户绣双喜,仔细看过去,还隐隐约约地能看见屋中女子穿着一席流光彩溢的婚服,等待着夫君的到来。
“哎!你们也是给王家老爷贺喜的!”从门外头走进几个人,看着穿着像是富商来参加喜宴的。
他们冲着两人询问,眼中带着怀疑的神色,明眼一看也知道几人不是阳港的富商。
两人不动声色,解君似悄然一笑。
乐呵呵地回答道:“自然,我们二人都是给王老爷来贺喜的。”
“是吗?”其中的一人狐疑地说:“我怎么没见过你们?还穿的一身夜行衣,带着面具!难不成你们是来……”
话落,这几个人顿时紧张起来,双方有些剑拔弩张的意味。
解君似灵机一动,满口胡话,“各位大哥有所不知,我们兄弟两个刚刚执行任务回来,还没来得及换衣裳。”
“就着急忙慌地过来了。”话落,他手心冒汗。
这几人对视一眼,转头窃窃私语起来。
“老爷是不是说过,他手下有两把刀?”
“这我知道,老爷确实说过……”
几人窃窃私语一番,转过身,一改敌意,立马笑眯眯地说:“两位兄弟莫怪!这许久没来生人了,这才谨慎了些。”
“无妨,无妨,大家都是办事的,谨慎些也好。”解君似乐呵呵地回道。
闻言,这人又看向时应疑惑地开口:“这位小兄弟怎么不说话?”
“兄台有所不知,我这弟弟天生不爱说话。”说着解君似又摸了摸喉咙。
那人脑补了一番,恍然大悟起来:“是我口不择言了!勿怪,勿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