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对而言,天球瓶这种器物较好鉴别,虽然明清两代都有烧制,但是除了釉面工艺之外,器形也一直在进化,时代特征较明显。
如粉彩、斗彩这些的,就不可能是明永宣年间的。再如此明宣德年间的天球瓶,胎骨厚重,敛口短颈,上阔下敛;腹大而扁,砂底微凹,后人仿的器型,则多颈长腹圆。
而清三代所制的天球瓶颈稍长、腹较圆,康熙时为平砂底。雍正乾隆时,天球瓶烧制较多,品种也最为丰富,所谓集大成者。相较而言,雍正期的天球瓶为直口微撇,腹扁圆。乾隆时则是直口较粗,圆腹,假圈足,部分为釉底。
吴晨前段时间的强化培训可不是闹着玩的,各种标准器不知道看了多少,所以像这类常规形制的瓷器,还是有些眼力的。
从这个距离看过去,这件天球瓶完全符合乾隆时期的特征,黄底之上,粉彩色泽娇嫩喜人,美轮美奂。
精品就是精品!饶是“见多识广”,吴晨也是深为吸引,他迟迟没有报价,不是不眼馋,而是见战况激烈,便不想参合进去。刚才那一副棋具已经花了他们将近一半的资金,剩下该好好统筹一下,总不能见到好的就都搂过来。
“一百万!”此刻会场内的拍卖还在继续着,价格也在不断的上涨,余矮子又是喊了一个整价,得意洋洋的扫望了一周,那神情跟大牙有几分相似,与其说是为了物件,不如说是为了热闹。
“一百零五万……”一个河南口音的壮汉站了起来,看来这哥们也是极为看好,一路杀了上来。
“唐老板,不多加点?再来点,我就退出啦……”余矮子也是个爱挑事的,一副唯恐天下不乱的样子,连吴晨都看的只要摇头,不知道这家伙怎么还能混到现在。
那个姓唐的老板,年纪不大,黑黝黝的看着却是个实诚人,大概也知道这余矮子是个混人,也没跟他一般见识,喊完价后便一脸沉静的坐了下去。
上了一百万这个坎,喊价的人就少了一大堆,只剩下那么几个人,坐在吴晨前头的两个老头也在其,只是神态之间颇多犹豫,毕竟这才是第二件,还不知道后面有什么宝贝呢。
“妈的,咱们是不是用力过猛了?。”大牙看了半天,这时候也看出点名堂来了,跟电视里那些拍卖会不同的是,这些人貌似都很节制,这让他有点沮丧,看来刚才跟王佑荣那个二货瞎搞,爽是爽了,不过在这帮子老狐狸眼,只怕自己都成了****了。
吴晨见他终于有点觉悟了,赞许的点了点头,从品相上看,这个粉彩天球瓶一百多万,却也不贵,能耐得住心动,也是一件难事。
“一百零五万,唐老板出价一百零五万,这个粉彩天球瓶,可是今年难得的精品!看看这器型、釉色、再看看这品相,我老刘在这里敢放眼,现在市面上绝对找不出第二件来,各位!机会难得,别到时候后悔!”
老刘这个时候才显示出他的功力来,像个拍卖师一样,一边高喊着给大伙鼓劲,一边夸张的做着各种动作!
“吃了****了吧?太监音都出来了!”大牙看的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吴晨呵呵一笑,这个粉彩天球瓶到现在,价格还不到刚才那副棋具的一半,难怪老刘要着急!
“就一百零六万,再没人报价,就是唐老板的了!”老刘又尖叫了一声,扭头看着坐在吴晨他们前面那两个老头,“两位蒋大爷,这么好的瓷活可不多见,你们就不加加?”
原来这两个老哥们姓蒋,吴晨见老刘把火力对准了他们,估计应该是玩瓷器的人,只是看样子兴趣不是很高,老哥俩一直交头接耳的,却很少报价,大牙几次偷偷凑过去,想偷听他们到底在嘀咕啥,却被他们机敏的现了。
“行啦,我说也就这样了吧,赶紧下一件!”年纪看着较大的蒋老头笑着摇了摇头,他们本来不想开口的,老刘既然问到他们头上来了,就顺嘴回了那么一句。
老刘闻言眉头一皱,心里登时有些后悔,不该招惹这蒋家兄弟,这下只怕是要坏事。果然,本来脸色踊跃的几波人,听到蒋氏兄弟这么一说,也都有些迟疑。
原来这蒋大、蒋二两兄弟,虽然性情古怪,除了哥们间,极少跟外人来往,但是在业内名声却很是显著,特别是瓷活,更是数得上的人物,坊间传言,他们兄弟俩就自己有在做仿,手艺极高,只是谁也没有抓到过把柄而已。
老刘本来想拉他们做托,没想到却是适得其反,心里便有些懊丧不已。呵呵一笑,转身见王佑荣这个棒槌一脸痴呆,就忽悠起他来了。
没想到王佑荣一颗心早就放在白荷身上,从肩膀上传来对方丰满的胸部,早就****得他心里一团火,只是在这里终归不好扑倒办了。而白荷则笑嘻嘻的依偎在王佑荣肩膀上,偶尔看下吴晨,大有敌不动,我不动的态势。
老刘嘴里不停,双眼却是贼溜溜的四处观望,心里有点苦!他妈的,这么好的粉彩天球瓶,怎么可能就这么便宜拍出去呢!
“一百一十万!”
终于,有人应价了,听在老刘耳,简直有如天籁!
惊喜之下,他不禁循声望了过去,却见是老翟,只见他一手仍然伸在女孩怀里,一手高高举着,脸无表情的又重复了一遍价格。
不过,除了老翟之外,也没有其他人再报价了,任由老刘吼破了嗓子,也是没用。这个价格的确较尴尬,加上蒋氏兄弟刚才那么不阴不阳来了一句,的确不少人心存退意,反正好货在后头呢。
看着喊完价后,一脸漠然的老翟,吴晨隐隐间觉得有些不对头,该不会是托吧。持着这种怀疑论,他一会怀疑老翟是主办方请来的托,价格太低了,出来截货的,一会又怀疑者蒋氏兄弟跟老翟是一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