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陛下宣您过去。”
“本王这就去。”鹤沉野放下手里茶盏,站起身,跟着福公公朝外走去,一阵凉风袭来,他似是也没往日那般怕冷了。
身子倒真比以往强上许多。
“殿下,你要去哪?”盛也陌声音响起,和宁郡主还在干呕,难受的不成样子。
“去太和殿。”鹤沉野停下脚步回答,盛也陌将身上的狐裘披风取下来,递给了他。
“天气凉了,你穿的那些,定是要受风寒的,快披着去。”
鹤沉野犹豫片刻,还是将狐裘披风给接了过来,福公公很有眼力见的帮他给披上了,里面还有盛也陌身上残留的温度。
不知怎的,心里也很暖。
鹤沉野前脚刚走,后脚,沐之狼狈的走过来,嘴里还不停的咳嗽着,药罐的威力太大了,熏的他眼睛都差点睁不开。
“又怎么了?”沐之擦拭着脸上的脏污问道。
“郡主把药都吐了,她喝不进去药,这可如何是好?”
“我再去熬,保证能让她喝的进去。”沐之说着,就转身大步的离开了,他眼下的处境,还是别在这丢人现眼了。
太和殿。
鹤沉野坐在软榻上,与陛下在棋盘上对弈,福公公在一旁添茶伺候着。
“太子啊,你何必处处让着朕呢?”陛下手里握着黑棋子,埋怨道,到底与往日不一样了,他心里很是欣慰。
鹤沉野在逆风里成长,苗子还如此正,可见他,心境不错。
“儿臣哪有让,是父皇的棋艺高超。”鹤沉野应道,他将棋子落下,又让了陛下一子,导致他满盘皆输。
“没意思,朕又赢了,不与你下了。”陛下把手里的黑棋子放回去,端起茶盏喝了一口,味道苦涩中带点清香。
“太子啊,今年的粮食的收成不大好,又逢战乱,你可有解决之法啊?”陛下将此次传鹤沉野前来的目的道出。
常锦让出兵时,只带够了路途上所有的粮草,等到了边关,撑不了几日的,如今国库的粮草也已见底,百姓们的收成也不太好,哪怕是出高价收购,也只买了不到一千石粮食。
比起往年,相差太大,今年偶遭天灾,雨水过多,许多盆地较低的小麦都淹死了。
瓜果也亦是如此。
“自然有的,派使臣前去商国商议,花高价购买,或以等价物交换,此法可暂缓燃眉之急,之后可多开垦荒田,减少税收,让百姓嗅到好处,便会增添很多劳动力。”
“你所说的这些,朝中大臣也想到了,只是,还未寻到合适的人选,朕想将此事交给你,你意下如何啊?”陛下有商有量的说道,毕竟此事比安置流民,会有些难度。
他怕鹤沉野的身子受不住,在安置流民之事时,他的身子,当真是顶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