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房里,昏暗的光线透过狭小的铁窗艰难地洒进来,在地上投下一片微弱的光影。墙壁上布满了深深浅浅的划痕,曾经被囚禁在这里的人们无声挣扎可见一斑。
牢房的一角,堆着一些破旧的稻草,上面还残留着一些污渍,那是这里唯一的卧具。
没想到自己也到了牢里,秦婉自嘲的摇摇头,拿了一些还算干净的稻草,席地而坐。
秦婉将意识沉入体内,一呼一吸,练习着自己的功法。
“别练了,回来连命都没了,还练这些干什么。”
在牢房边守着的守卫打了个哈欠,撂下一句后就从自己储物戒里掏出一团蒲团,坐了下去。
“还得看着她,净给我加事。。。”
小声地嘟囔了一句,还没说完守卫就打起呼噜来。
秦婉置若未闻,仍专注于自己的修炼。
几个时辰一晃而过,那守卫一点也没有要醒的迹象,反而越睡越沉,根本没发现一道纤细的身影窜了过去。
“快走,跟我走。”
乔茸摘下自己的蒙面巾,拉住秦婉的衣袖,声音染上几分急切。
“我的毒只能再把他迷昏半柱香的时间,咱们赶紧逃。”
乔茸转身,却发现拉不动身后的人,转过身来只见她摇了摇头。
“我不走。”
“你不走难道等着死吗?!”
太过心急,乔茸的音调都提高了好几度,不复以往清冷的声线。
秦婉只是又摇摇头,再次坐在自己的干草堆上,打坐修炼起来。
“你!”看见守卫有转醒的意向,乔茸又去拉了拉秦婉的衣袖,可她就像石墩一样,一动不动。
见秦婉执意于此,乔茸只得最后看一眼她,身影就消失在无边夜色中。
守卫悠悠转醒,抹了把脸,自言自语,“怎么睡得这么久?”
意识到什么,他噌的一下站起身,跑进牢房里,丝毫没注意到脚边一截紫色的滕蔓。
秦婉还在原地,看守卫来了,眼皮也没抬一下。
这下彻底松了口气,守卫抚了抚胸口,还以为那人跑了呢,没想到还好好的在那做无用功呢。
看来是自己想多了。
还没来得及转身,守卫突然感觉脑后传来一阵剧痛,两眼一黑,彻底没了意识。
“秦婉,跟我走。”
梁子南手拿一根木棒,守卫直愣愣倒在他身前。
看来下手挺重。秦婉心里想着,还是一样摇头。
“你不跟我走?为什么?”
接连的疑问从梁子南嘴里冒出来,不给人喘息的时间。
一个两个都这样,秦婉站起身,看守卫确实不会在短时间里醒过来,这才开口。
“不是我不想走,我不能走。”,秦婉一字一句,“如果就这样走了,处决司绝不会善罢甘休,你们都会受到牵连。”
“我会怕?”梁子南气的笑了一声,“咱们都多少年的交情了,难道让我眼睁睁看着你死?!”
“我不会死。”秦婉说的肯定而郑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