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头看去,发现刘娥已经躺在一旁的草垛上,书册盖着脸,安然睡着了。
回忆起昨晚看的化气决,秦婉弯腿盘坐,试图从空气中汲取灵气并吸入自身脉络中。
闭上眼,一片黑暗,灵气的感知反倒愈发明显,各色小球在四周飞舞,调皮的你追我赶。
张开经脉,这一过程十分痛苦,感觉自己的身体好像被撕裂了一般,可秦婉并未停止。
冷汗淋漓,经络不断膨大,最终不堪重负,开了一口。
各种灵气见此,不断往里面钻,原本皱瘪的脉络又充盈起来。
一个接一个,好像没有尽头,秦婉暗道不好,如果这样下去,恐怕自己还没报仇,就先爆体而亡了。
站起身,再次利用镰刀使出金刃法,一道道银光闪过,大半稻子被割下。
顾不上休憩,秦婉知道,自己如果耽搁一会,这无数灵力就会彻底毁掉自己的经脉。
日头从东升到顶,众人只看见刘娥的田里,一女孩站于中央,不要钱般使出无数金刃,一直未曾停歇,几个时辰过去,百亩田全部割完。
刘娥翻了个身,感觉脸被什么扎到,睁开眼皮,才发现百亩稻子全被割下,堆叠在草堆旁边,形成了一座小山。
赶忙起身,不过才正午时分,刘娥心中大惊,本以为最后要自己出手,没想到,可能自己也没办法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干到这种地步。
四处寻找未发现秦婉的影子,顿感不对,刘娥御剑飞至高空,最终在偏僻角落发现了一个被无数荆藤包围的球。
走进一瞧,明明是最基本的荆藤决,却比高阶术法还要强上几分,粗壮的荆棘密密麻麻缠绕在一起,看不出数量,尖锐的利刺宛如尖刀,怕是更加锋利,如同刺猬的壳,将里面人保护起来。
刘娥皱眉,使了一记炎狱决,刚将这些拦路虎焚烧殆尽,还没见到秦婉的衣角,无数荆棘又爬了出来,把里面的人包裹起来。
这么快?刘娥心中一惊,感受空气中灵力的流动,发觉竟然像被旋涡吸走了一样,飞快涌进那球里面。
不妙,刘娥只得祭出自己的本命法宝,古铜葫芦,将四周灵气吸进去,隔绝出一个几乎没有灵气的空间。
再施一记炎狱决,这次荆藤不复以往生长出来,里面的秦婉已经昏迷不醒,七窍都流出血来。
。。。
再睁眼,秦婉发现自己已经躺在了小木屋侧室的床上,头脑昏昏沉沉,身子也仿佛有千钧重,但没有之前撑的爆炸的感觉了。
我还活着,秦婉心中庆幸,坐起身来,发觉床头正倚着一个人。
刘娥一手持铜葫芦,另一手轻揉眉间,浑身散发着淡淡酒气。
“您救了我。”肯定的语气。
“嗯,你知道自己差点死了吧。”
“对不起。”秦婉心生愧疚,好像自己来了以后一直被照顾。
“无妨,你可知自破经脉有多危险,要不是及时赶到。。。不说这个,你想向我请教的也是这点吧。”
“正是,书中讲灵气可溶于脉络,却未曾细说如何将灵气吸入,也没说去往何处。”秦婉疑惑开口。
“通常不都是将丹田中的灵气溶于脉中吗,你倒是另辟蹊径了。”刘娥苦笑,倒是没想到还有这样作践自己身子的。
“可是。。。”如果丹田内没有多少灵气呢。秦婉后半句没说出口。
刘娥起身,“我认为并不仅有一处丹田可储存灵气,但最后也没探查出什么,五灵根也许对应的要多些,希望你能弥补我的遗憾。。。”
不止一处吗,秦婉口中默念,而后双睫一亮,有解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