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怎么好,莫不是吃了假药,怎这般反常。”
苏春娘见他夜饭时还食得欢,又是饮酒又是大口吃肉。不过几刻功夫,就成了这副样子。
“等等,我去拎了壶来。”
娇软柔和的嗓音陡地撞进耳中,武怀安终于将他的注意力,拉回正途。
步子移来,又行色匆匆的离去。抬手捞了把空,他折身又扯起系紧的襟口。
“呀!”
眼前大篇幅的肉白之色骤然展现眼前,苏春娘呆住,一时忘了上前制止。
直待武怀安浑身只剩下里裤,她才尖叫着捂了眼。
那只半满的茶壶自手里脱落,温热的茶水淋了武怀安一身。他突然清醒,只片刻,又叫体内的热意钻得溃不成军。
“你莫……莫叫,仔细把娘喊来。”
“可……可是,大……大伯你……”
苏春娘语不成句,缩在矮榻上,将整副身子裹进厚厚的被褥里,只留一双浓墨的杏眼,警惕的盯着他。
武怀安僵硬的扯了扯嘴角,似要让她放心。身上的凉意,与透薄的到,甚至再细心,便能瞧那物儿此时傲怒形态的里裤。
说这话,怕是丝毫可信度也无。
不待披件衣裳,武怀安开门,大步转去灶间。
缸里的水,浸过燥热的肌里,裹挟着寒霜过境的凉意,一瓢瓢自头顶淋下。
很好,貌似有些用处。
身上的燥意止住,心头的涟漪却久久不散。他现下满脑子,都是那双眼含水雾的眼眸。
晶亮的,透着惑人的怯意,暴肆的因子在体内疯狂叫嚣。
慢慢侵蚀着他好不容易抓回来的思绪。
扯碎她,占有她。
他大概是疯了,才会生出这样可怕的想法。
武怀安踏出门时,苏春娘赶紧起身关起门窗,并落了锁。
她大睁着眼睛,直直盯着门扇瞧。只到廊下那抹槐硕的身躯慢慢走近,稍稍停顿,迈过,而后干脆了当的去了另一间房。
苏春娘粗粗喘出口气,心口处那剧烈的跳动,扰得她无法安宁。
落在床沿的衣裳,仿若还漫着浓浓的男子气息,霸道的钻进她鼻端,喉管,直至肺腑。
今夜,注定无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