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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威逼利诱（第1页）

"何时发现的？"毛骧问道。

"是巡河的弟兄今晨发现的。因河水退去，看到岸边有个人影，靠近一看是具尸体。弟兄们见死者穿着太医院的衣服，就赶紧来报了。"

"可有百姓发现？"

"那处河湾偏僻，平日少有人去。属下已让人将周围封锁，暂时无人知晓。"

"仵作呢？"

"已经让人去请了，就在来的路上。尸体那边。。。。。。"亲卫指向河湾，"属下找来帐篷遮着，免得惊动闲杂人等。"

毛骧点点头："带路。"

河湾处，掀开帐篷，死者静静地躺在草席上。尸体面色发青，但衣冠整齐，浸泡过的衣物虽然湿透，却完好无损，连束带都系得整整齐齐。

不多时，仵作赶到，仔细检查后道："回大人，死者口鼻中有淤泥，应是溺水而亡。尸体保持得极为完整，衣着整齐，连发髻都未散乱。"

"除了溺水，可有发现其他伤痕？"毛骧问道。

仵作摇头道："经过仔细检查，未发现任何外伤痕迹。死者衣着完整，发髻未乱，身上也无挣扎反抗的痕迹，种种迹象都表明。。。。。。"

"表明什么？"

"从目前所见的情况来看，像是自已投河。"仵作道。

毛骧对身边亲卫吩咐道："将现场清理一下，莫要走漏消息。"眼下案情错综复杂，还需从张怀济身边人查起。

毛骧回到衙门后，又反复审问了太医院的那几个药童和小吏。一个细节引起了他的注意。

"大人，"一个小吏低声道，"张吏目最近手头很是拮据，还向我们借过钱。"

"借钱？"毛骧追问，"这可有些反常。他平日为人如何？"

"他在太医院任职十五年，一向节俭，从不乱花钱。"那小吏答道，"这次突然四处借钱，还说事情紧急。我们也是穷苦人家，拿不出太多，只给了他几两银子。"

另一个药童也道："是啊，他这些日子像是变了个人似的，见人就借钱。"

毛骧继续问道："他的老家在哪里？"

其中一个药童回答道："在高淳县，我听他说过。"

毛骧若有所思：一个太医院的老吏目，突然四处借钱，其中必有隐情。他转头对亲卫吩咐道："立刻派人去高淳县查访张怀济的家眷。他家境如何，有什么亲人，这些日子可有什么急需用钱的事。记住，一切要小心行事，莫要让人察觉。"

亲卫领命而去。高淳县虽然离京城不过两日路程，但要打探一户人家的私事也非易事。需得先找到张家的具体住处，再设法跟邻里套话打听。这些都要费时费力，还得小心谨慎，以免打草惊蛇。

两日后，派去高淳县的人马陆续回来，带回了一些消息。禀报的亲卫声音低沉："大人，张怀济有一个妹妹，近来患了重病。当地郎中说若想救命，至少需要五十两银子。"

"可是因为买不起药？"毛骧追问道。

"正是。"亲卫道，"郎中说若再拖延，性命堪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