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乐被我的眼神吓到了,却仍不屑地转过头去,故作镇定:“是又如何?谁让你不知羞耻,与男人私会,败坏我们太乐署的名声!”
我没有说话,我在回想自己是在什么时候得罪了司乐。我想了一圈发现,没有,我从来都没有招惹过司乐。
见我不说话,司乐得意了起来:“怎么样!没话说了吧?这种不知羞耻的人,怎么配留在太乐署?欧阳令大人,请您赶快发落了谢柔。”
太乐令转过头来看着我与景缙,眼神在我们身上来来回回地打量,发现我与景缙都格外淡定,一点都没有奸情被人撞破的尴尬表情。
显然心里有些疑惑,似乎是认为就算我们真的坦坦荡荡,但在这么瓜田李下的情形下,也不该如此坦然自若。
“谢柔,你还有什么话好说?”太乐令收起脸上的疑惑,严肃地问道。
我没有直接回答太乐令的问题,而是转头看向了司乐,面无表情地向她发问:“谁说我们是私会?”
司乐被我的问题噎了一下,“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还衣衫不整,不是私会是什么?难道还是在讨论乐理吗?”
听了这话我坦然地点了点头:“我们就是在讨论乐理啊。”我向司乐逼近了一步,盯着她的眼睛,直至她的眼神开始心虚躲闪。
然后才开口道:“刚刚你们靠近琴室的时候,难道没有听到我的筝声吗?”
这密室在隔音,只要靠得够近,也不是一点声音都听不到。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显然是都听到了筝声,却没有一个人肯开口替我说话。
“我听到了筝声。”我抬眼一看,唯一开口替我说话的人是秦鸾。
我朝着她报以一笑,以示感激。秦鸾仍是一副冷淡的表情,微微颔首算是知道。
我又将目光移到了司乐的身上,“众人皆看到了我与景大人在此,为何只有你觉得我们是在私会?为何别人都没有出声说我与景大人有奸情,只有你口口声声要发落?”
我围着司乐转着圈子,使她周围众人不得不后退几步为我让路。将众人与司乐隔离开来,让司乐处于一个孤立无援的境地。
枪打出头鸟,其他人不过是乌合之众。只要斗垮了司乐,其余人自会一哄而散,不以为惧。
既然司乐觉得我在与人私会,那我便将问题抛还给她,要她来举证,绝不会被她牵着鼻子走,去做什么无聊的自证。
“众目睽睽,所有人都看见了,你还想狡辩?”
司乐的话一出口,我便又欺身上前一步,瞪着她追问:“看见什么了?”
司乐被我突然的发难吓了一跳,结结巴巴道:“看……看见,你们孤男寡女、衣衫不整,独处一室!”说着不由退了两步。
我却不肯放过她,步步紧逼。经过这一番折腾,司乐的气焰一下熄灭了大半。
明明铁一般的事实,却被她说得有几分心虚。
很好,我要的就是这个目的。
我轻蔑一笑,悄悄踩住了她的裙子,她在我的步步逼迫下,惊慌后退自然而然地便扯松了裙子。
她尖叫一声,连忙攥紧了要落不落的裙子。
我冷笑一声,却并没有打算放过她,继续开口逼迫道:“众目睽睽之下,你不也衣衫不整了吗?难道也是与人私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