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这话宁才人非得没有松一口气,反而面色更加沉重。
“雪穹,你说若是李奎与小安子并没有死……而是……反戈一口……那我……”
叫雪穹的宫女立马安抚道:“主子,您别胡思乱想。李奎是您父亲的举荐进宫的,小安子又是一直在您身边伺候的。他们怎么会背叛您,去帮那个无权无势的谢柔呢?”
那个雪穹说到这里眼珠子一转,又继续道:“再者说,就算他们临阵倒戈,也没事。左右,那个谢柔并没有证据。那李奎与小安子杀她,与咱们又有什么关系?只要您咬紧牙关不认,谁也不能拿您如何。眼下最要紧的,是你自己个要沉得住气。”
说着,那雪穹还拍了拍宁才人的手。
可我在屋顶看得清亮,那宁贵人的眼中分明泛着杀意。
我在心里冷笑一声,暗骂这个雪穹是个蠢货,言多必失,多说多错。你知道了主子那么多秘密,如今她身边得力的人,又接连出事。她此刻正是方寸大乱的时候,你偏偏在这时三番两次提起她的命门,不是找死是什么?
宁才人这时深吸了一口气,笑着将雪穹打发了出去。
然后,叫了另一个宫女,去煮燕窝。燕窝煮好之后,小宫女将燕窝放到桌上便退下了。我在房顶亲眼看着,宁才人将一包药粉倒进了燕窝里。
然后,将小宫女叫了进来。
指着桌上的燕窝,“去,将这碗燕窝给雪穹送去,就说是我犒劳她这两日的辛苦。”
我趴在屋顶,勾起一丝冷笑,果不其然,这宁才人连天亮都等不及。我在房顶看着那小宫女,端起桌上的燕窝走了出去。穿过庭院,走到后院来到一间房门前,轻轻叩了叩门。
“王姐姐,才人命我给你送燕窝来了。”
门被屋里的人,“吱呀”一声打开,雪穹披着衣服,伸出手接过了燕窝。
语气中带着三分颐指气使,和一丝不以为意的炫耀与神气:“行了,替我谢谢才人,下去吧。”活脱脱,好像她才是这披香殿的主子。
她接了燕窝关门进去,我在对面的屋顶叹了一口气。
傲慢的蠢货,死到临头了都不知道。
然后,纵身往她的房顶越过去。我在她的房顶,看着她将燕窝端进了屋内。在烛火下,如获至宝的端着那碗燕窝。
一脸的贪婪与肤浅,双眼如豆在烛火下冒着精光,自言自语道:“这可是一金一两的血燕呀!”
我无语地摇了摇头,一想到我要救这样一个蠢货,心里就一万个不乐意。但是,也多亏了这个蠢货刚刚的犯蠢,让她成了我现在扳倒宁才人的重要工具。
所以,就算我再不想救她,也要捏着鼻子救。
我认命的叹了一口气,朝她的门上丢了一颗石子。
“谁!”王雪穹听见这动静,立刻紧张起来,双手紧紧地护着眼前的燕窝。生怕有人要跟她抢一样。
我有些无语,好歹她也是宁才人身边的大宫女,怎么能眼皮子浅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