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面八方,突然响起震天的欢呼声。
且说茜茵和康士珍,三匹马尽情狂奔,顾不得牲口的死活,向朱仙镇飞赶。
远远地已可看到一个大镇集的形影了,突然士珍的坐骑一声厉叫,马失前蹄,人马向前栽倒。
士珍功力不弱,在倒地的刹那间,人已远跃三丈外去了,并未倒下。
接着两匹马向前急冲,撞上了地下的马尸,像倒了几座山,砰然之声十分惊人。
三个人都在千钧一发间跃离马背,士珍说道:“走!快到了。”
三人不管力尽而毙的马匹,展开轻功向前急射。
镇东北,横着一条已被冰封的小河,那就是贾鲁河,朱仙镇在河的西南。
康士珍沿贾鲁河旁的小路向南急走,并不入镇。走了约三里地,前面现出一座酸枣林,林左,是一座三进院的宅院。
人未到,宅院中窜出三条大黄狗,狂吠着迎来。
大门一开,出现一个老村夫,他沉声叫道:“畜生!回来。”
三条狗停吠转身,士珍老远便叫道:“韩叔,老爷子可好?”人箭似的随声掠到。
韩叔讶然问道:“士珍么?谁来了?老爷子大好。”
三人停下身形,士珍急说:“这位是武陵狂生谭公的孙公子,有十万火急的事禀报老爷子,自己人。”说完,抢入厅中。
韩叔目光始终未离姑娘,姑娘一起步,他便伸手一拦,厉声说道:“且慢,你怎敢冒充谭公的孙公子?你是谁?”
她惊奇地问道:“咦!我冒充?”
“哼!你是女娃儿,岂逃得过老大的神目?”韩叔伸手便扣她的曲池穴。
姑娘闪身让过,急叫道:“且听我说,我叫谭茜茵,确是谭公的孙女儿,我哥哥叫无影客谭兆祥。”
士珍这时已转身,讶然问道:“咦!你为何骗人?”
姑娘说:“家兄已专程赶往湖广,传杨公子的口信去了。小花子彭叔也星夜赶赴江南……”
“你怎说杨公子已被人掳去了?”
“我与杨公子同行,要到开封找宋老爷子,在中牟太白楼吃了什么两杯碧玉露,杨公子功力全失,落在神剑书生和三个姓池的女人手中……”
“你怎样脱身的。”
“杨公子临危,叫我逃命至开封找菁华姐……”
厅内突然出现一个鹑衣百结的老叫花,面色略现苍白。二十年来,他显得特别苍老,可知他所受的心灵重压,是如何的沉重啊!他就是大名鼎鼎、义薄云天的天涯跛乞宋浩然。他沉声说道:“叫她进来。”
姑娘一看他那形态,便知是谁了,踉跄奔入,哭倒在他脚下,哀声叫道:“祖伯,茵儿心疼如割,杨公子……”
老叫花一手挽起她道:“孩子,镇定些,坐下,将始末告诉我……”
姑娘便将从郑州出发,义救池缣直至太白楼被擒,前因后果一一道出。
老叫花失声惊叫道:“太白楼并非无为帮所开设,定然是虎爪山的人所下的毒谋。不好,杨贤侄危矣!士珍,快!传召我们的眼线,先查杨公子被擒的去向。茵儿,我们到开封。”
屋中一阵忙碌,老叫花将宅院里十余位高手全打发走了,然后询问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