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知柏心跳如鼓,今晚发生的一切仿佛梦境。
他偷瞄了一眼身旁的白潇潇,只见她俏脸微红,低头轻抚手中的文宝花灯。
“今晚真是太刺激了。”陈志远忍不住回头,“柏哥,你可真行啊!好一句《诗经》有云!”
“闭嘴!”韩知柏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暗自庆幸夜色掩盖了自已发烫的脸颊。
不知不觉,四人走到了分别的路口。
韩知柏看着白潇潇,张了张嘴,突然感到一阵语塞。
一肚子锦绣文章的他,此刻竟不知该说些什么。
白潇潇似乎察觉到了他的窘迫,唇角勾起一抹浅笑。
她正了正神色,一本正经地说:“知柏兄,今日对不住了。”
韩知柏一愣:“潇潇你……这是何意?”
“陈公子曾言,韩秀才但凡作诗,无不是天地级别的异象。”白潇潇继续假正经。
“今日区区黄级,倒是小女子我拖累你了。”
韩知柏凝视着眼前清丽的面庞,福至心灵,脱口而出:
“我会努力让这个黄级成为独一无二。”
“嘭!嘭!嘭!”
绚烂的烟花在天际绽放,照亮了年轻男女的脸庞。
就是最后这句话,不知道白潇潇有没有听见。
四人挥手作别,各自踏上归途。
走在回客栈的路上,白潇潇小心翼翼地护着怀中的花灯,引来了不少路人羡慕的目光。
“潇潇姐,你可真宝贝这花灯啊。”林芫芫笑眯眯地说,“也是,这可是柏哥哥送的定情信物呢!”
白潇潇闻言,俏脸一红,忍不住反击。
“我看陈志远才是你哥哥吧?刚才拉着你的手去买零嘴,也没见你拒绝啊。”
“哎呀,潇潇姐你就别取笑我了。”见情况不妙,她赶紧转移话题道。
“对了,韩秀才那首诗的谜底到底是什么?我可想了一路了。”
白潇潇停下脚步,回忆着韩知柏的那首诗:
“一轮明月挂半天,月字上面挂半个天字,合起来就是有字。”
“淑女才子并蒂莲,女旁并个子字,合起来就是好字。”
“碧波池畔酉时会,碧波池畔指的是水旁,三点水合上一个酉字,就成了酒字。”
“细读诗书不用言,读字去了个言旁,剩下就是卖字。”
“连起来就是‘有好酒卖’!”林芫芫听得目瞪口呆,“天呐,这也太厉害了吧!”
突然,她又压低声音,神秘兮兮的。
“对了潇潇姐,我看那个锦袍公子老是看你,他是不是对你也有想法啊?”
白潇潇闻言,忍俊不禁地刮了刮林芫芫的琼鼻:“想什么呢?那是我大哥,白墨卿!”
“啊?”林芫芫愣了一下,随即恍然大悟,“原来是大舅哥啊……啊,我不说了!”
两人顿时笑作一团,在这欢声笑语中,白潇潇的心却飞到了远方。
她轻抚怀中的花灯,仿佛还能感受到韩知柏温暖的手掌。
“独一无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