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知道这个姑娘大大的不好说话,嘴里不迭声的称是。讪笑道:“大小姐,请伸手让我给你把脉瞧瞧。”
贺雨柔缓缓的伸出了手,毛神针把着脉。片刻神色微变。贺雨柔道:“怎么回事?”“大小姐请伸出另一只手”贺雨柔依言伸出了另一只手,毛神针把了一会儿脉,收回手来。
贺雨床凝视着他,毛神针又看了一下她的舌头。这才点头道:“以大小姐的脉象来看,早应呻吟卧床不起的了,我行医数十年,尚未见过似大小姐这般耐病的人,真叫我更加的佩服得很!……”毛神针又将贺雨柔凝视片刻,脸上渐渐露出一种,带有几分怜惜和几分敬畏的神色又道:“人人都是血肉之躯,只是气质不同,人人都会患病,可是忍耐各又不同。人亦如铁,火练成刚,坚过于铁,百磨不损,百练成柔,韧甚于刚,百折不屈。大小姐病重如此,而眼眸尚闪光辉,是能聚神。吐纳仍均匀不促,是能运气。唇亦红润有泽,是能活血。大小姐若非是身怀绝世武功,且又毅忍过人,焉能有如此坚韧的耐力抗病!……”毛神针说着深深的一声叹息又道:“倘若要是换了一个人,只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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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雨柔不禁愕然道:“真有这么严重么?”毛神针眉头微皱道:“请恕我直言,我看大小姐你这个病是打心里起的,日有所思,夜有所想,忧郁成疾。神思恍惚又受冰寒之冷气侵袭,堪称不治之症,十度伤寒。理应清心顺气为主,药物为辅,方可望痊愈。”“是有些道理!……”
贺雨柔不由一震,暗自惊叹毛神针那高明的医术和非凡的眼力。她面颊更是绯红。竟呐呐道:“真的……是这样么?”
“不会错的!……”毛神针老气横秋的用手拂着他那白花花的胡须。自信的又道:“老夫几十年看的病人多了,只是大多数人非药力能见其效,最终忧患余生的却寥寥无几。大小姐,你可是要做到凡事不必太认真,倘有疑难还须自想自解,不得知迷不返,误了青春害己性命,岂不令人惋惜!”
贺雨柔轻声叹了口气,凝神一会儿道:“有这等严重?就算你说得对,你看我这病要……紧么?”毛神针道:“这可全在大小姐你了,你是个明白人。常言说得好‘心病还须心药医。’大小姐,你且先说出你心里的病结,我才能对症下药。”
她心忖:“想些什么哟,能讲给你这槽老头听吗,真是的!”
贺雨柔的面宠更红,微微点了一下头,苦涩笑道:“这个我知道,你既然敢称毛神针,,你带针来了吗?”
她焉能不见他放在桌上的针包,只是想将尴尬的话题岔开罢了。
“带来了,我先给大小姐施针,然后开个方子,吃几付药……”毛神针说着将那绵布针包打开来,里面是长短不一的二十四根银针。
毛神针净手之后,取针在手道:“大小姐请扑卧在床,方好下针。”贺雨柔凝视着他冷声道:“你下针可要特别的小心,要是出了什么差错,休怪本小姐手下无情!”说罢,翻身扑卧床上。毛神针一楞,随即笑脸称是。
对方是个坤客,他不便要求宽衣解带。好在毛神针的针术高明,隔衣认穴,百无一失。他知道贺雨柔精通穴理,每下一针,都要明确的解释一番,方才下针。
如此十数针后,他竟已紧张得冷汗淋漓,像是很累!……
赵雪梅望着忽冷忽热痛苦不堪的贺雨柔,着急地道:“姐姐,你下去休息,让我来替你受痛苦吧。……”
“想得臭美!”贺雨柔勉力一笑又道:“让我将痛苦留给你,可能吗?我的傻妹妹!放心吧,姐姐练武的身子骨好,这点点病魔我还抗得住,不用担心,我睡一会儿……”
赵雪梅无可奈何。心疼地望着昏睡中的贺雨柔,抚摸着她又黑又亮的秀发,难过地哽咽道:“姐姐,你怎么会一下子……病得这么厉……害,这可如何是好?……”
这一年多的时间里,赵雪梅对这贺雨柔可是佩服得五体投地:她对人是有情有义,明辨事非,一路上惩恶扬善美名传,还有她的轻功与骏马,简直就像似在腾云驾雾,比之现代的自行车,甚至汽车还要受用,好不逍遥。遇有搏斗,那是战无不胜,每次都大捷收场,真痛快!
赵雪梅心痛思忖:“可如今为那该死的鲍明,顶风冒雪上那天目山,恶战众憎,又大失所望,伤心之下体虚受了风寒,方病重成这样,十度伤塞病啊!这可怎么办呀?好人有好报,菩萨保护,让姐姐赶快好起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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