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港生推门进去,空荡荡的房间里只有一桌一椅,哪有什么存货,他狐疑地扭过脸,刚想说什么,闪电般一掌直切他颈部的迷走神经,顿时眼前一黑,连叫声都没来得及发出,整个人便瘫软下来。
田之雄就势扶住梁港生,把他拖到桌子上躺下,从抽屉里拿出准备好的绳子,把他手脚分别结结实实绑在桌子的四条腿上;这才用茶缸里的凉水浇在梁港生脸上。
梁港生被凉水激醒,发现自己被仰面朝天紧紧绑住,不由大叫:“救命…”没等他喊出第二声,田之雄不客气地一耳光扇过去,梁港生左脸腾地紫红一片。
“喊,你接着喊,你喊破喉咙都没人听到。”
梁港生艰难地转动头四下打量,地下室四壁的水泥墙严实厚重,只有离地三米多高有一扇布满灰尘的小窗户,漏进些光线。他慌不择言地求饶道:“先生…兄弟…大佬…祖宗,我同你无冤无仇,做什么绑我啊?要是求财,我钱夹在西服内袋里,尽管拿去…有什么事情好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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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之雄打断他的絮叨:“我只问你一件事,猪鬃!说老实话,我就放你一条生路。”
梁港生眼珠转了转:“什么猪鬃啊?我不知啊。您是警察还是帮会的兄弟啊?”
田之雄又说:“我是谁你别管,你把那800箱猪鬃的事情原原本本告诉我,我就放你走。”
梁港生还嘴硬:“我真的不知什么猪鬃啊?”
田之雄不再说话,低下头在桌子下捣鼓着什么,随即站起身摸出一把小刀。
梁港生惊慌地问:“你要做什么?”
田之雄微微一笑:“给你做个小手术。”
说罢,拿刀在梁港生的左手腕静脉处划了一下。
梁港生大叫一声,顿时感到热热的血从手腕顺着手指淌下来。
田之雄把食指放在唇边“嘘”了一下,“桌子下有个脸盆,不会弄脏地面的。安静!你可以清楚听到你的血滴落的声音。要么你痛痛快快说给我听,要么我就陪着你,听着你的血一滴一滴地慢慢流尽。没关系,不会很痛的,过一会儿,你会感到全身无力,很想睡觉,再往后,会有些发冷,出现幻觉,然后在温暖中沉沉睡去。”说着把椅子掉了个个,趴在椅背上,不再说话,紧紧盯着梁港生。
割腕不会像动脉被割那样血液喷涌出来,只是由于血液的逐渐流失让人慢慢感到头晕、发冷,死亡的过程是非常缓慢的,刀口也不会感到很疼痛,但却会造成心理上的极大压力和精神上的极端痛苦,感觉生命在一点一点地流逝。对于像梁港生这样贪生怕死的人而言,这个过程无异于备受煎熬的炼狱。
屋里一片寂静,梁港生神色紧张,快速地眨着眼,心理活动激烈,脸也变得煞白,听到滴落在搪瓷脸盆上有节奏的响声,不亚于一声声撞击心灵的重锤。只过了一会儿,他就绷不住了,惊慌地大叫起来:“不要啊不要啊,我说,我都说。”
“不着急,有时间,梁先生,你想好了再说,让血再滴一会儿。”
“想好了!想好了!”
“嗯,想好了就详详细细地说,说完了我马上把血止住。”他一把抽下梁港生的皮带,麻利地套在正在淌血的左手腕上,扣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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