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主上似乎有心事,今日坐在院子里呆了一天,饭也没吃多少,下午皇上来陪了一会,后面主上将所有人都赶了出来,没有主上命令,我们也没人敢进去。”
凌云从暗处闪身出来,不用凌霄开口,就将今日与萧烨枫有关的事全部说了出来。
“知道了,霖儿呢?”
凌霄听着凌云的描述,有种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揉揉眉心询问道。
“小主子睡了。”
凌云立刻回复道。
“嗯,退下吧,我去看看乖乖。”
凌霄微微颔首,足尖轻点,就往院子飞去,而凌云则是回到暗处。
凌霄刚从墙头翻身下来,一眼便看见了躺在树下不动的人儿,轻声呼唤道:“乖乖?”
“嗯,我在。”
萧烨枫睁开眼睛,偏头望向凌霄的方向,回应道。
“乖乖,怎么了?听凌云说你今日没吃多少饭,为什么?”
凌霄稍稍松口气,快步走到萧烨枫身边,将人揽入怀里。
“没事,没胃口,凌霄,抽空我们去看下余副将吧……”
萧烨枫埋头在凌霄怀里,闷声说道。
“好,等等,你刚刚喊我什么?”
凌霄不知道萧烨枫为何突然提起余阳,但还是答应道。
凌霄倏然反应过来不对劲,连忙将人从怀里扒拉出来,盯着萧烨枫的眼睛询问道。
“……”
萧烨枫眼神不似往日的灵动,略微有些空洞无神,听见凌霄的问话沉默不语。
“乖乖,你……是不是想起来了?”
凌霄看着熟悉的一幕,以及眼尾旁边的红肿,瞬间就反应过来了,担忧道。
“嗯,我杀了他留在这世上唯一血脉,凌霄,你为何要瞒着我?你明明知道……”
萧烨枫微微回神,眼眸看向凌霄里面不再是往日的温柔,而是泛着寒意以及痛苦与哀伤。
“我……乖乖,你别这样,是我知道,但这不是你的错,错的是杨羽,他身为北沥军将后人,却落草为寇,为害百姓,意图举兵谋反。
乖乖,你不要把他人的因果,揽在自己身上,余副将军当日救你之恩,那该是还给余副将军,与其他人无关,爱屋及乌是好,但杨羽已然违背了……”
凌霄跪在萧烨枫身边,满脸正色,一字一句认真开口道。
但萧烨枫只是静静的听着,什么都没说,凌霄的心渐渐冷下去,他也不知道如果劝不动萧烨枫,他该怎么办。
“……我累了。”
良久,萧烨枫望着凌霄缓缓开口道,凌霄一愣,连忙起身将人抱在怀里,见萧烨枫并没有挣扎,转身回房。
二人躺在柔软的床上,萧烨枫背对着凌霄,而凌霄只是心疼的看着萧烨枫的背影,不知道该说什么。
“乖乖,我错了,不该瞒着你,别把情绪憋在心里好不好?你打我也好骂我也好,能不能不要折腾自己?”
凌霄还是忍不住了,开口道,伸手去搂萧烨枫的腰。
萧烨枫并没有挣扎,像是找到突破口,亦或者释然了,埋头在凌霄怀里失声痛哭。
萧烨枫到底没舍得打凌霄,只是攥紧被子,发泄着内心的愧疚和自责。
凌霄拍着萧烨枫的背,无声的安慰着,心里的石头也算是落了地,他知道这次过后,萧烨枫内心的那根刺算是拔出来了,再无后患之忧。
萧烨枫哭着哭着就疲惫的睡了过去,凌霄搂着萧烨枫轻轻叹气。
翌日,凌霄带着萧烨枫以及萧屿霖去往余副将军的墓地祭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