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翁对诸兄弟道:“你们不可得罪了上门客。”众兄弟安静下来。
那狗相人哼了一声,并不言语。马面人不理众人,犹自道:“我师傅说你六位若是归顺我飘渺派,自有好处。”
茶老二此刻依旧坐着喝茶,他本将目光放在这牛头马面身上,心下惊奇这二人见兄弟为难,也不着急,看这波澜不惊的样子,应该不是庸手,特别是那马面人,一言不发,莫非是个哑巴。茶老二听到此处,暗思必有一场好斗,也不言语,暗自戒备。
菜公子是个急性子,大叫道:“若是不呢。”
马面人哼了一声不予理会,将目光移到茶翁身上,似乎将他作为劲敌。
狗相人笑道:“这不吗,我劝六位还是不要选的好,恐怕大家都不好看。”
果翁微微笑道:“我六兄弟在这太湖边上谋生也有二十年了,贵师傅和四位门将兄纵横太湖,我也从未听说过成立什么门派,怎么世事不同了,还请恕老朽愚昧不解”
狗相人笑道:“我门有贵客降临指点……”
那牛面人重重哼了一声。
狗相人脸上失色,改道:“总之,你们不降也得降,我师傅武功高超,早该开宗立派。四位若是加入,职位不在我四人之下,还请考虑考虑”
果翁听得一点眉目,笑道:“如果加入,不知那位贵客官居何职?”
菜公子急道:“大哥。”
鸡老三有些小聪明,当下拉住菜公子,示意他闭嘴,他对大哥是非常有信心的。
狗相人阴笑道:“我若说了,诸位便是加入我飘渺派了?”
问到如此,大家都明白了,那果翁突然一改腔调,责备道:“诸位什么时候做事如此隐蔽,又如此心急,想来是什么见不得的勾当吧?”
这正说中了狗相人的心事,原来他四兄弟也觉得自从那客人到来后,师傅突然变了个人似的。但他四人年轻力状,正是蠢蠢欲动,争斗江湖的时候,见师傅突然改了性,要争斗江湖,正是合他们意,但心中隐约不对。
此刻听得,狗相人大怒道:“放屁,兄弟们……”正要群殴。
果翁断喝道:“等等。”
狗相人奇道:“怎么,改变主意了?”
果翁道:“我想听听,若是不呢,你师傅怎么说的。”
那马面人也佩服他稳重,徐徐道:“我师傅说,他知道四位都有些赌瘾,而且豪气,他要我四人与六位赌上一赌,如果我们输了,诸位请走人,如果赢了,便各自留下一只手来再走。”
菜公子大怒,骂道:“放屁,赢了也要走么?”
“呵呵。”那猪人笑得阴险:“不走,我们贵客来了,心肺也都留下吧。”
听他们含糊其辞,六人对他口中的贵客也有些忌惮了,不知何许人。酒仙也是暗暗沉思。
果翁道:“怎么赌。”
狗相人仰头道:“武人当然是比武了。”
果翁正视他道:“咱门三场定输赢,要是对方打平了,怎么样?”
马面人自视甚高,脱口而出:“算我们输。”
果翁回头征询六兄弟意见,诸人均道听大哥的。果翁豪气干云,道:“好。”
果翁站前一步,大声道:“老夫好久不动骨头了,今日就先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