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就是审讯他!楚大人,这里是你的地盘,你当他是王爷,他才是王爷,你不当他是王爷,他就是狗四!别忘了,他奸淫残杀民女,证据确凿,罪当问斩,你就是判他死罪,宰了他,也不会有任何问题。咱们就是要他知道这其中的利害,让他拿殿下的下落换自己的命。”
张小七恨恨道:“可这两个畜生祸害了那么多女子,难道就让他们逍遥法外吗?岑大人,你能不能想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既能救殿下,又能结果他俩,为民除害呀?”
岑文本频频摇头,“不行,现在皇上暂时还不想动他们,所以咱们最多只能吓唬一下,决不能违背圣意,贸然动手。”
“这皇上也真是的,不就是他亲弟弟嘛!这般袒护!”
“小七!切莫胡言乱语!朝局纷繁复杂,这里面玄机颇深,岂是你一个外人能揣测得了的!皇上要总揽全局,审时度势,权衡各方利弊,这绝不是仅仅处置一两个人那么简单的。”
张小七听得云里雾里,小声嘀咕道:“说得挺玄乎,什么意思嘛?”
翟珊急忙在一边捅了他两下,叫他闭嘴。
楚恒听完岑文本这番话,心里又凉了半截,“让我审,又不让我杀,这不还是把我往火坑里推吗?”
岑文本还问呢,“楚大人,你还有什么顾虑吗?”
“呃,没、没有。”
张小七见状,站起身,自告奋勇,“楚大人不必为难,这事包在我身上吧!不瞒你们说,我对付这两个淫贼,已经不下两回了,深有心得,你们尽管把他俩交给我,我定然将他俩收拾得服服帖帖!”
楚恒多少松了口气,“既然小七兄弟愿意代劳,在下感激不尽!”
岑文本也嘱咐道:“恩!小七,切记不要伤他们的性命!”
“知道了!”
商定好了对策,岑文本就留在府中等待消息,张小七四人连夜赶往府衙大牢,审问李元昌。
众人一进大门,里面就传来了李元昌野兽般震耳欲聋的怒吼声,“放我出去!我是汉王!小小的京兆尹也敢关我?真是反了天了!等我出去的!你们有一个算一个,都得给我死!”
狱卒们一个个噤若寒蝉,牢头见到楚恒来了,慌忙上前禀告:“大人,这俩厮气焰太盛了,折腾半天了,都没消停,卑职斗胆,大人,您抓的会不会真的是汉王和潞国公啊?”
“不必多嘴!此事本官自有计较!你只需带我们过去便是!”
“是!”
到了牢房外,嚯!这次第,怎一个臭字了得,楚恒掐着鼻子向左右骂道:“你们还等什么!还不赶快清理一下,这叫人如何审案!”
张小七摆摆手,“不必!这个味正好可以让他们清醒清醒!你们都在外面等着吧,我一人进去足矣!”
楚恒允诺,命手下打开牢门,张小七笑呵呵,信步走了进去。
“狗四狗五,半日未见,别来无恙啊?”
李元昌和侯君集被反绑着双手,正上蹿下跳,怒不可遏,看架势恨不得立刻将这牢房拆碎,一眼看到了张小七,劲头当即泄了一半,“怎么是你?叫楚恒那狗官进来!”
“楚大人身份尊贵,岂是你们两个狗东西想见就能见的?今天这里我做主,说吧,想怎么死?”
“你敢动我们吗?你可知我是汉王,他是潞国公!连皇上都要让我们三分,你小子狗胆包天了吗?劝你一句,趁现在,你乖乖地跪地求饶,放我们出去,哄得我们心情好了,或许能饶你一条性命,不然的话,你知道后果的!”
张小七抱着肩膀,呸了一声,“来来回回说了多少遍,我耳朵都起茧子了,你是汉王狗四儿,他是潞国公狗五儿,对不对!抓的就是你们两个淫贼!那些受害百姓的供词都有了,铁证如山,今天我就能将你们就地正法,为民除害!”说着,他抽出腰刀就比划上了。
李元昌和侯君集有点头皮发麻,他俩也知道这小子是个愣头青,什么事都干得出来呀,“你!你敢吗?你杀了我们,你也必死无疑!”
“这就不劳你们操心了!大不了我亡命天涯,最不济我一条穷命换你们两条富贵命,也够本了!呸呸!”张小七往手心里吐了两口唾沫,作势就要动手。
两人真害怕了,连连后退,惊恐地大叫起来:“救命!快来人!有人要杀人灭口了!救命!”
外面的程怀亮闻声,嬉皮笑脸,颠颠地跑进来,假意拦阻,“哎呀!小七兄,稍安勿躁!你这又是何苦啊!杀不过头点地,得饶人处且饶人嘛!”
张小七气冲冲骂道:“两个贼厮!都到这步田地,还这么嚣张,不识好歹,真真气煞我也!”
程怀亮没理他,转过来笑眯眯地对两人道:“王爷,潞国公,罪过罪过!让二位受惊了!怀亮替楚大人和小七兄向你们赔不是了!日后还要同朝为官,大家不要伤了和气嘛!”
侯君集见有人说软话,立马摆起了架子,“算你小子说了句人话,我跟你父亲还有些交情,说起来,你也算我半个侄子了,赶快放我们走,我保证不杀你!”
“好好!多谢二位大人哪!可放二位之前,晚辈还有一事想问,我家吴王殿下现在被关在何处,还想二位务必透露一二呀。”
李元昌闻言,心中一惊,“他是怎么知道我抓了李恪的?难不成有内奸?恩,怪不得要设套抓我,原来根在这儿呢!”他眼珠滴溜一转,说话的语气立马硬气了,“哼!李恪在哪,我们怎么知道?”